亲的,正是平日里像菩萨一样端庄的大夫人,又说她不但害死了我娘,还准备害死我……
“轩郎……”晚晴听他说的凄凉,刚待要说什么,却被他用手指压住唇,自顾自继续道:
“晴儿,你先听我说,我自小看到的都是一张张戴着面具的脸。那些脸可真奇怪,当着人,他们就热待你,离了人,他们就苛责你。
全家唯一对我好一点的,就是秦妈妈,可是秦妈妈,也只陪了我10年。
我爹,他口口声声说疼我,给我找最好的师傅,请最好的武师,甚至找了一群给我伴读的伙伴,日日责我课业,问我寒温,当真是慈爱极了。
可是一旦我哪点做不好,不顺他的心意,或是大夫人去告我的黑状,他就会抹下脸来骂我是庶孽之子,天生下.贱!
对我大哥,他却从来不会这样,在大哥那里,他永远温情脉脉,和蔼可亲,他从不对他说重话,即便他做了天大的错事。
我记得有一年临近年根时,大哥不知听他母亲说了什么,冲到书房打碎了爹心爱的定窑瓷瓶——
那不是一只瓷瓶,是一整套特意定制的瓷器。大哥又扯下了书房卧榻上爹的帷帐,掀了他的被褥,将书房搞得乌烟瘴气。
现在想来,那些东西上似乎都描了杜若草的图案。这个还是当日你在夜闯祠堂后告诉我牌位之事时,我才想明白的。
要说那次爹真的气急了,手几次举起来又落下,可到底还是没打大哥一下,只对大哥说:
“你这孩子,性子怎得这么急呢?有什么事跟爹直说就是了,何必这般大动肝火?”
大哥同他大吵了一架,放弃了科举,第二年没出正月就跟随他舅父去了幽州。
大哥走了,爹反倒将火撒在我身上,说都是因为我四处招惹是生非让嫡母和长兄不满,才害得他无端失了一个好儿子。
那时候我真恨透了他。
他自己无能,不敢反抗夫人和长子,反倒将脏水泼到我身上,那我索性便如他所愿,成日里斗鸡走狗做起纨绔子弟来。
说起来,我的人生,在遇到你之前,是一点光也没有的,我时常想自杀,因为觉得人生没意义。
那时我当真是又自卑又自大,对外也做一副纨绔的样子,可是这里”,
裴钰轩拍拍自己的胸膛,“这里,却是空空的,我没有学会爱人,也没有学会爱自己。直到,我见到了你。”
“轩郎”,晚晴越听越难过,带着懊悔说道:“原来你受了这么多苦,我竟不知道。”
她将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温柔地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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