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梁国夫人因替百姓求情而获罪,在下也钦佩的很,日后在下一定吩咐下面在饮食上多给夫人翻些花样,再有,让他们给她透点光亮进去……
要不,您通过皇后娘娘那边,再给夫人求求情?这个,想要救出夫人,总是要皇上的手谕才好……”
裴钰轩的胸膛一起一伏,心中的怒火熊熊燃起,这人真是打得一手好太极,轻轻松松就将他们三方势力化为无形。
给晴儿改善一下伙食,透点光进去,真是说得好轻松,晴儿再在那暗无天日的牢狱里多待个三五天,必然要毙命于此了,这人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想再努力一下,便尽量放柔语气,商量说:
“郭大人不要担心,你只管帮忙把人放出来,我们自然去讨皇上的赦令,最多十五天,不,十天,我们必能讨出赦令来,您看如何?
我妹妹在宫里作押,指挥使不会担心我裴氏就跑了吧?”
郭谦之听他提起皇后,心想看来最近宫中的情形他还一无所知。可这些勋贵,手段通天,皇上一日不下旨,他们就还是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自己轻易得罪不得。
想来想去,郭谦之硬着头皮对钰轩道:“既是十天便能讨出赦令,为何……不再等十天呢?国舅爷,我保证这十天,夫人的命……”
他见裴钰轩的脸色沉下来,犹如冰霜般,也有些心惊。
身在高处,他的一言一行犹如足履薄冰,眼下形势尚未分明,自己毕竟是皇上的亲随,皇上一死他便一无所有了;
而他裴氏家大业大,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万一哪天皇上又转了心思,自己岂不是白白得罪了裴家,还搭上得罪义父一家?
可真要从了他,答应救人,那私劫天牢也是死罪,想及此,郭谦之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咬牙对钰轩许诺道:
“请国舅爷放心,在下哪怕冒着被责罚的危险,也定保证夫人这些时日安全无虞……您要是担心,在下马上回去安排给她请大夫去天牢诊治。”
钰轩听了他这番话,竟然忽而笑了,不再逼迫他,而是转开话题,轻轻松松问道:
“听说郭大人的如夫人是淑妃娘娘的侍女?”
郭谦之一愣,不禁捏了捏手里拿的那件红衫子,思忖半日方道:
“的确是……这女子是在下的一位故人,贫贱之交……不知,国舅爷为何忽然问起这个?”
钰轩不动声色道:“喔,那……这女子可是叫阿蛮?”
郭谦之霍的站起身冲钰轩问道:“国舅爷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