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坐在锅子前,二人中间蒸腾着不停翻滚的早已老掉的肉和菜叶,乍一开始的鲜嫩已经变得萎黄。
“娘娘……是不是臣妾做错了什么?”柳贵妃沉不住气,惴惴不安问了一句。
问话的同时,汗水和着脂粉顺着她的额角渐渐流了下来。
淑妃只穿着娟纱的软袍,尚能抵得住越燃越旺的火炉,可柳贵妃听说淑妃宴请,不敢怠慢,里三层外三层穿得极为正式,此时热的汗流浃背,却又纹丝不敢动。
“这个天,不适合吃锅子,贵妃看明白了吗?”淑妃终于睁开了眼眸,伸出纤纤细指着那仍在沸腾不止烂成一锅的食物,冷冷道:
“如果不到火候强要下食材,就是这种下场!”
“娘娘,臣妾……臣妾只是气不过……那杜氏还在中宫殿耀武扬威,到现在仍是毫发无损,娘娘,您忍得过?”
柳莺儿自然知道韩淑妃影射什么,只是她自恃位分,对淑妃的态度也揣了三分不满。
“忍不过,又能如何?”淑妃的目光像利剑般射向柳贵妃:“今日你用那拙劣的伎俩陷害杜氏,皇上已经知晓,之所以没有发作,你还要感谢郭指挥使。”
“可皇上并没有说什么……”柳莺儿兀自嘴硬。
“你低估了杜氏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也摸不透皇上究竟为何对杜氏时冷时热。
对手虚实如何都不知道,便仓促下手,白白折了你那个蠢义兄不说,还让他裴家钻了天大的空子,竟准备金蝉脱壳,你这叫什么?你这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淑妃毫不客气地斥责眼前这个自作聪明还不思悔改的花瓶。
“裴钰轩出去后,我们更能腾出心思来对付杜氏和中宫!这一局,咱们也不算败!”
柳莺儿似被激起了几分火气,言语虽温,语气却硬了许多。
“哼,真是死到临到还不知!裴家这颗毒瘤不拔,从前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枉然。
你对付杜氏有何用?她也不过是受裴家所驱使罢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可只要让裴家逃出一个人去,就足以把我们的计划全盘打乱!”
“裴家怎么能逃得掉?大慈恩寺眼线来报,周子冲恨毒了裴家,日日催要咱们下了药的茶叶当水饮,按照现在这个剂量,大概过不了十天半个月他就会毒发身亡,到时……”
“谁许你给他加大了剂量?此事为何不向我禀报?”
淑妃没等柳莺儿说完,猛地站起身,一脚踢翻了食案,锅子中沸水和着火苗向着柳莺儿直扑过去,那条外面罩着的纱裙顿时成了火团,柳莺儿双脚被烫伤,匍匐在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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