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意料之外得了个美人,差点乐疯了,也顾不得当官了,连夜带着美人跑得无影无踪。
张光夕虽也是个酒色之徒,却也要面子,又兼之对那花魁还有几分留恋之意,听说裴钰轩这般轻贱她,只恨得牙根痒,从此与他势同水火。
可这段往事裴钰轩怎敢对晚晴讲?所以连忙以话支吾过去,唯恐晚晴再追问。
晚晴不解其意,只是看他说得轻松,也不再追问,随意走到窗前看他读的书,只看到一册厚厚的堪舆图,她好奇道:
“轩郎,你怎么看起堪舆图啦?我最不喜欢看这个,看着就头痛。”
钰轩亦步亦趋跟在她身边,端着粥盏宠溺地说:“女孩儿家看什么堪舆图?你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自己走十步都能迷路。以后除非我跟着你,否则不许你单独出门,记下了吗? ”
“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弱?我就迷过一次路,还是因为阴天没有太阳”,晚晴振振有词,横了钰轩一眼,她一把抢过那碗,三两口吃光,将碗盏往桌上一贯,道:
“哪,吃好了,这下满意了吧!”说着,用手揩了揩嘴角,又俯身去看那堪舆图,钰轩拿出手帕,弯腰在她身旁替她拭了拭嘴角,无可奈何说:
“你看看你,不是号称尚仪吗?你这是女孩子家该有的仪态吗……”
“轩郎,你去过江州?”他话还没说完,忽听晚晴问他道。
“对啊,你怎么知道?”
“我看你把去过的地方都用笔圈了出来。”晚晴说着,又用手划过江州,仔细看了又看,钰轩惊讶问道:“晴儿也去过江州吗?”
“对啊”,晚晴眼神顿时黯淡下来,轻声道:“我就是在那里见到的种桃道士,吃掉了他三个大桃子,他还给我了三个桃核,让我刻上八字,说可以替我挡灾。”
“真的吗?你不是说你在洛阳见的老道士吗?”钰轩急急问道:“那桃核呢?你可还带着?我怎得没见过?”
“是我爹去洛阳公干的路上,路过江州,听说那里有不少书肆古籍,我爹就带我和娘去了,在那里遇到的老道士,当时老道说那桃核戴三年就得烧掉,所以,应该早被爹爹烧掉了。”
“烧了?”钰轩怅然若失道:“那他还说什么了?还有没有别的法子替你禳灾?”
他实在是怕了晚晴这多灾多难的命格了,只盼着立刻便能使她安然度过25岁。
晚晴见他这般担心,不由心头一暖,笑道:“我太小了,也记不得了,只记得我爹爹差点和他干一架,我记得他好像还说等我成年了再来找人度我一次……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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