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裹银的,实在也不值什么钱,不免深觉不安,又担心他不收,自己难堪,故而低下头只绞着自己襦裙上的青丝带,心里却七上八下。
柳泰成见她这般怯生生的模样,怜惜之心顿生,低声道:
“无妨无妨,既然姑娘执意放下簪子,也好,我便先收着。什么时候姑娘手头方便了,再到铺子里来找我。
若是在铺子里找不到我,你告诉伙计一声,他们自然会通知我。”说着便将那簪子细心放入衣袖内。
晚晴低低应了声:“好。”
二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晚晴便告辞出门,柳泰成也不好挽留,便送她到门口,随口道:
“姑娘那日赠送的梅花,后来开谢了,我便以此为引,酿了梅花醉,再到梅花开时便可开坛畅饮了,到时,姑娘可愿给杜伯父带上一壶?”
晚晴听他绕了半天,开始只当他说要请自己喝,及至后来,却听说是给爹爹喝,不禁回首对他莞尔一笑,脆生生应道:“好,如此多谢柳公子了。”
柳泰成忽见她这一笑,犹如流风回雪,婉转风流,心里竟抑制不住怦怦跳了起来,一时未醒过神来,站在那里愣怔了许久。
还是小伙计走上前来,笑着提醒说:“二公子醒醒,人家姑娘走了半天啦。”
柳泰成这才忽然惊醒道:“哎呀,我怎么让她一个姑娘家自己回去了?这街上可是乱的很。”
说完,三步并作两步也往街上赶去了,却哪里还有晚晴的身影?
他只好沮丧地回到店铺,又忽想起几日后便是裴钰轩生辰,到时或可在裴家家眷中见她一面,想至此,又不禁笑了起来。
允儿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笑着说:“公子刚才还说酿的是什么梅花醉,依小的看,您这分明酿的是桃花醉嘛……”
说得店铺里的伙计都笑起来,连一向板着脸的林掌柜也不禁摇了摇头,微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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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二真是又温和又有爱心,如果现实中见到这样的人,果断选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