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这种气氛,林深青也没开玩笑的心思,一路沉默着进了墓园,到了墓碑前,才问贺星原:“叔叔阿姨一开始就葬在这里吗?”
他点点头:“在县城火化以后,我就抱着骨灰盒跟爷爷过来了。”
“他们忌日是哪天?我记着点,你要是来不了,我替你过来。”
贺星原默了默,摇摇头:“用不着记,没关系的。”
林深青觉得他这反应有点奇怪,但也没多问,把花摆在墓碑前,怅然地说:“这么多年了,我爷爷也真是,瞒我瞒得滴水不漏。”
“他是怕你伤心。其实他挺疼你的。”
她默了默,点点头:“我们家就这样,疼也不说疼,爱也不说爱,使劲别扭着。所以我那时候喜欢到你们家玩,看叔叔对你和阿姨千疼万宠的……”
她说到这里笑了笑:“我记得阿姨喜欢天文学,叔叔一双皮鞋穿三五年的人,却说要努力攒钱,给她买好几万的天文望远镜。哦,叔叔当时什么工作来着?”
“记者,社会调查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