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一声再见,就此阴阳两隔。
也许别人不信,可他真的在她的一直睁着的空洞的眼神里看到了不舍,看到了遗憾。
甚至,还有一点点痛楚。
那有别与每天在他面前大方得体,谈笑风生的女人,那一瞬间,他很好奇。
所以他近乎痴呆的问着最后见到她的冷暖,“她临死前有没有说什么?”
可冷暖说,“有,但那不会是你想要知道的。”
那会是什么呢?
皇甫烨并没有过多的时间困惑,接踵而至的压力让他无法喘息,他的岳父岳母相继哭的休克入院,他的父母郁郁寡欢,甚至连举家重视的工程,都甩手不理。
一时间来自舆论,来自社会,来自家庭的巨大压力,让皇甫烨第一次真的认识到。
从前以为骄傲的什么都信手拈来的自己,不过是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孩子。
其实他从来没有扛起过过什么责任。
在事出的第二天,他不只一次想过买一张机票,去哪儿都好,躲过这些,他需要散心,他需要时间接受。
可看到爹妈耷拉的眼角,看到家里的一摊死灰,他的那只脚终是没有迈出去。
凌犀跟他说,逃避不是一个老爷们儿该干的事儿。
可皇甫烨跟自己说,他真的想只当一个孩子,一个没有压力的孩子。
有幸,他还有个哥们儿,一个真的拿的住事儿的哥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