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眼圈都红了,听他说话:“那些人你何苦要招惹他们,你又打不过。”
许晚抽了抽鼻子,“他们笑我白日做梦!”
老伯戴着老花镜,镜框滑了下来,他微微低头看她,无奈道:“院长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就是不听。你的家人,是不会来了。”
“胡说,我妈会来接我!她会来!”许晚倔强得很,好像一下子就忘了疼,将心里的想法歇斯底里的吼出来。
老伯只好叹气,“那她要真是会来的话,怎么等了这么久还不来?”
许晚脑袋垂低的看着自己被人踩得脏兮兮的鞋子,抿了抿唇,明明声音都带着哭腔了,可还是倔强道:
“她只是,只是太忙了。”
上完药后,许晚立即从椅子上跳下来,明明都快十一岁的她,却长得像是七八岁大的孩子。
她垫着脚尖,双手攀在铁门上,两只眼睛一直盯着孤儿院外面唯一的路,这一条坡很长,总有希望能看见车。
可是直到天黑,她都没能等到她要等的人。
她每一天都到大门等,下雨了她就缩在角落瑟瑟发抖,遇见暴雨的时候,她就像雨中被打乱在地上的树叶,小小的身子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被刮走一样。
门卫老伯怎么劝她都不听,执拗的只想等到妈妈。
终于,有一辆车从那一条坡开上来。
许晚抓着铁门的手都白了,垫着脚尖,直直的盯着从车上下来的人。
那是一双尖头的高跟鞋,白色的。
妈妈也有一双!
她猛地睁大眼睛,之前的目光分明已经黯淡下来,却又像是死灰复燃一样,透着喜悦激动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