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苍殿外的庭院中,孟亦竟是正坐在树下,饮着茶水,神情自在悠然。
薇罗问过仆从,才知晓原来这一日,孟亦被宿歌拘着,活动范围被限制在苍殿的范围之内,却自始至终不急不躁。一日过去,吃的时候则吃,不喜的饭菜并不将就;睡的时候则睡,仿佛不过是来别人家平平常常做个客而已。
薇罗仙子心中怪异,一时间忘了自己是要将孟亦送回九曲峰,只摇着罗扇问道:“你怎如此看得开。”
孟亦闻言,第一次在薇罗面前轻笑出声:“仙子的意思,是要我求你们吗,求你们放了我,给我自由,你们拒绝,于是我断水绝食,誓死不从?”
说着,他面上笑意越发柔软,如山间积雪消融,畅意流淌,明澈通透:“做错事的不是我,我没有受罪的理由。”
不远处,跟从师尊匆匆而来的宿歌听着这句话,只觉心中绞痛,难以平复。
第32章
薇罗仙子不禁心道这般豁达心性,果真无人能及, 或许比起重塑元婴之药, 他们更应该寻来的, 是塑心之药。否则以孟亦如今这般无情无爱, 无心无念的心境,看似随遇而安实则坚定自若,自己爱徒在他眼中, 恐怕还不如困倦乏累时倚着的躺椅来的重要。
薇罗仙子挥手收回了宿歌设下的法器结界,转身看向身后跟来的宿歌:“徒儿, 你将孟亦送回九曲峰。”
宿歌握紧了拳头。
想起师尊说, 情之一字,心急不得,以柏函脾性, 强求恐怕只有玉石俱焚的下场,然而软磨又能如何, 他眼中还是没有自己。
如此挣扎片刻, 宿歌还是走到了孟亦跟前,轻声道:“柏函, 我送你回去。”这次,他绝不会让柏函在飞剑上受了凉, 要用作为屏障的法器, 将他好好安置起来,为他遮挡风寒。
孟亦道:“不必,孟某自有坐骑。”
说着, 孟亦不与两人多费口舌,从随身携带的储物袋中拿出一枚干净洁白的羽毛,指尖轻点,往其间输入一丝灵力。霎时,那羽毛便朝外飞了去,飘于空中,顷刻间消失不见。
这羽毛是那魔修与孟亦说笑的时候,忽然让大白鹅好一阵抖动所得。当时白鹅抖出无数羽毛,那根根分明的洁白羽毛有思想一般,漫天飞舞后,自行叠在一起飘在了孟亦手边。
而后,魔修笑了笑,道你若是有什么事,而肥鹅又不在身边,便将灵力输入羽毛,大白鹅自会来找你。
如今结界已经撤去,他可以离开苍殿,便想起了这几根羽毛。
不知那呆鹅有没有做完自己的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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