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路出家、根骨不佳还要分神去照顾生意。
显而易见的,叶掌门的说法,与顾烟蓝的版本发生了矛盾。
练朱弦尝试着提出一个假设:“根骨再好,如果不修行也只能是个普通人。或许任无心的衰老仅仅只是因为他顾不上修行。”
“这说不通。”凤章君果断摇头,“驻颜术是一项极为基础的功课。再说,若是任无心的根骨没问题,那么当他觉察到自己开始衰老之后,只要勤加修行就可以补救,根本不需要再尝试什么偏方邪法。”
他这番话的确有道理。练朱弦又转念一想——就连怀远那种公认没有仙骨的家伙,都可以在两百年间容颜不老,可见驻颜之术的门槛的确不会太高。
于是他又改变假设的方向:“或许叶掌门是故意夸大了任无心的潜质,希望以此来鼓励他潜心修行?”
凤章君点头表示的确存在这种可能,但是真相究竟如何,恐怕也唯有继续静观其变了。
正当他们低声讨论时,香窥的场面再度变化——这次出现的是后山那座索桥。
从前,是叶掌门带少年商无庸来这里打坐冥思;而如今,结伴前来的人换成了商无庸与任无心。
身不动、意不动、心不动。
传授完打坐的三个境界,两个人便在索桥中央并排坐下,呼吸吐纳、凝神聚气,双双进入潜修状态。耳边只有山风呜咽,偶尔传来几声鹰啸,反倒显得肃杀而静谧。
虽然香窥的旁观者可以按照心意悬浮在半空中,可出于心理因素的考虑,练朱弦还是选择站在桥面上,跟着索桥一起在大风里微微摇摆。
“怕么?”凤章君主动关心道,“扶住我。”
有了连日来这么多次的飞行经验,练朱弦其实早就习惯了高空,不过既然凤章君主动关心,他也不会放弃这个送上门来的机会,干脆将半边身子都靠在了凤章君身上。而凤章君也极为自然地伸手揽住了他的肩头。
这边两个人刚刚各自厚着脸皮抱定,就看见打坐的商无庸与任无心二人也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任无心仰头看着蓝天,而商无庸则偷偷地凝视着任无心。
不一会儿,任无心依旧仰着头,嘴角边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师兄,你为何看着我?”
商无庸也不隐瞒:我想知道你为何看着天空。”
任无心终于低头看向商无庸这边:“那么师兄又为何时常会在打坐时,望着那边的云海?”
商无庸循着他所指的方向望过去,今天的风还没有起,云海稠密,遮住了一切。
但他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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