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朔请看守通融,给了他们极大的自由空间。她审视半晌,叹息道:“何必呢,你明明可以安度晚年的。”
潘教授五官纠结在一处,眼神闪烁不定,随即反应过来,惊骇道:“是你?”
她没有否认,她是俗人,放不下的恩怨太多。四年来,只要想到雨夜那一幕幕肮脏画面心里就充满了痛恨,然而今天终于见着了,对峙当场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别人,老天爷为你安排的路,绕再多弯也会走回来,你逃不掉的。”
潘金时的手掌紧紧攥着,嘴唇抿得没有半点缝隙,看不出丝毫悔恨,随即双拳重重砸在桌上,质问她:“我当年已经撤销对你的指控,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他涨红了脸,指着自己额头上的疤,咬着牙吼道:“难道还不够?”
“那我爸呢?他就活该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知吗?”胸口剧烈起伏,眼里充满了恨意:“一想到这个都恨不得你去死!”
潘金时怔忡地盯着暴怒的潇潇,惊讶到不能自抑,自言自语起来:“以为是别人危言耸听,真的……真的是这样?”
潇潇冷笑起来:“你敢跟我去看看吗?你敢吗!”
“不……不……不……”潘金时无意识摇晃起脑袋,仿佛至此才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想到爸爸,她不禁难受起来,喉头不停打颤:“潘教授,老来应该栽花,而不是栽刺,可惜你就算想明白也来不及了。”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再也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女孩儿:“我不会原谅你,到死都不会。”
第一百二十章 我不要你们假慈悲
“我……我……”潘教授把头埋在手掌里,只听得见抽泣的声音。
狠厉的话已经说尽,潇潇走出会见室,却在门外看见了潘教授的爱人。
潘师母坐在轮椅上,形容枯槁,身后的保姆眉头紧皱,显然是听到了两人的谈话,潘师母叫保姆先出去,面无表情,眼光始终不离潇潇。四年不见,潇潇差点认不出她,师母瘦得厉害,颧骨高高凸起,身子也撑不起衣服,像是只宽大的布袋子随意套在身上,看不出半点血肉。
记忆里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潇潇从看守所出来的第二天,潘师母亲自到学校看望她,那时候师母的身体就不是很好,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仿佛只要一阵轻风就能吹倒。
尽管师母带了很多礼物来慰问她,她对潘师母也十分抵触,只是缩在床脚,害怕和潘家人有任何交流,更害怕自己会突然失控把对潘金时的敌意发泄在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中年女人身上,如果那样,一定会被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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