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愁绪。包括开店的记忆,以及前二十年的仿佛做梦的人生。
还没到深夜抑郁的点呢, 林绣想撑着坐起来,头脑仍昏昏沉沉,不听指挥。
她索性重新闭上双眼。之前还专为此事查过资料,据说是因为睡一下午破坏了完整的睡眠周期才起床困难。
隐约能听到风拂动黄叶,不是柔软的春声, 而是秋风独有的干脆利落。
林绣躺在床上,莫名的怅然若失。怪不得“一场斜梦酒醒时”,才看见“斜阳却照深深院”,多寂寥的一件事。
正想些有的没的,眼前突然亮起来。
“噌”声划开灯盏,来福欢快地一跃,从桃枝怀里压到自己身上。
林绣下意识地抬手挡住眼睛,才逐渐适应明亮。油灯晕着暖色调,算不得,而像栗子壳表皮软熟的光。
“来福,下来。”桃枝看林绣脸色痛苦,赶紧把肥猫抱下来。
“倒是和撵狗一样。”松了口气,林绣恢复成生龙活虎的笑模样。不过抚着胸口又想,这高度,这重量,她深深怀疑自己被压出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