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够壮,不然非得被这群暴戾凶狠又没脑子只知道横冲直撞的独角野猪直接掀翻倒地。即便如此,大树也被撞的剧烈颤动,且倾斜了足有三十度。
简直太可怕了!
余文生死死抱着大树的胳膊腿和扣着树皮裂纹的手指,都被震得酸痛发麻,但他不敢有丝毫松动——他实在不敢想象掉下去后,被一百多头独角野猪从身上践踏而过,会留下一副何等凄惨的景象。
眼见着独角野猪大军蜂拥而过,余文生终于松了口气,艰难地趴回到树杈上,骑着树杈远眺。
“兄弟们,冲啊!”
“追上去,干掉他们!”
余文生恶狠狠地在心里诅咒那十几名战士,并为那些独角野猪加油,丝毫不觉得和独角野猪称兄道弟有何不妥。若非是担心暴露自己,他还想扯着喉咙为独角野猪的大军摇旗呐喊。
然后,他睡着了。
确切地说,是气昏过去了。
连日来亡命逃窜,挣扎在生死一线间,偶尔睡一觉都心惊胆颤得没有超过一个小时。所以本已经疲累不堪的他,再经历了这般连番命悬一线侥幸生还的危机,又遇大喜大悲、好心没好报之惨痛教训,简直让他伤心欲绝,气得一口气没上来……
不知过了多久,余文生从昏迷中醒来,精神状态也好了许多。
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暗道一声无上天尊,庆幸自己还活着,悲哀自己还在这个操蛋的地方。
细雨初停,明媚的阳光透过繁茂的枝桠洒落下片片光斑。
附近狼藉的树林中格外安静,安静到令人不安。
但远处依然有激烈的枪炮声和凶兽愤怒残暴的嚎叫声隐隐约约传来。这让余文生又生出绝望之心——妈的,指望着军警们救援贫道,看来是没戏了。他认认真真地打量了几分钟周边的环境,终于咬咬牙,继续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