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在学校里经常发生,有可能是班上的同学故意欺负他,也有可能是隔壁班的男生觉得好玩,就这么做了。
谢关雎顿了顿,跟了下去。
等他下去时,钟知已经推着自行车,麻木地走出一段距离了。
谢关雎和他隔着一段距离,跟在后面,钟知应该察觉到了,但没有回头,只是有些烦躁的蹙了蹙眉。谢关雎突然跑了几步,然后一个助力,一下子跳上了钟知的自行车后座,挑着眉笑道:“好同桌,你送我一程呗。”
谁知钟知没有捉稳自行车头,被他猝不及防的力道一冲,两个人一下子朝旁边的绿化道歪过去,摔了进去。
钟知压在下面,中间是自行车,谢关雎刚好压在他身上,脸冲着他的脸,鼻尖对着鼻尖。
钟知惊了一下,下意识的第一个动作是抬起手腕挡脸。
谢关雎没什么反应地看着他,自来熟地在他脸上弹了一下,吊儿郎当地笑着问:“脸上又没有什么东西,挡什么?你小姑娘吗,还怕被看啊?”
钟知白皙的脸上沾了不少泥土,嘴唇比之前更加没有血色。他这时才抬起眸,第一次用漆黑的眸子看着谢关雎。他的睫毛轻轻颤了下,眼里还有未曾消褪的警惕与防备,但此时,更多的是淡淡的疑惑和不敢置信。
眼前这个人,好像对他脸上的疤毫不在意?
第24章 .半面妆2
钟知长到十七岁,遇到过的唯一一个看到他脸上的胎记而没有表现出厌恶和嫌弃的,那就是孤儿院的院长。钟知在孤儿院待了十四年,虽然因为脸上的胎记,不断被其他小孩欺负,但他依然舍不得离开孤儿院。因为这里有唯一一个不会用那种看待怪物的眼光看待他的人。
不过他错了。
孤儿院的院长不过是将她的厌恶掩藏得很好罢了。
她借口给孤儿院的一些残疾小孩拍登记照,然后将那些照片放到网上,借此博取不知情者的同情,好募捐到成千上万的钱。等钟知稍微明白事理一点,就知道那些钱全都落入了院长的口袋里,否则为什么孤儿院的一日三餐永远是开水配馒头?
而他从孤儿院逃走的那一天,他在院长办公室的电脑里发现,他也是那些残疾小孩其中的一个。登记照上只有他的残破的那半张脸,底下一群人隔着网线留下评论:“好可怜”、“长成这样肯定很辛苦,以后很难在社会上活下去吧”、“真是上辈子造了孽”。
那一刻,钟知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僵硬了,浑身发冷。
谁允许那些人可怜他的?他不需要!
他恨这些肆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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