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的嫁妆,幸亏三妹从中阻拦,二婶宽厚,不许三妹说出去,所以二叔到如今还不知道呢!”
谢坚突然觉得老脸都要丢尽了,他不喜仕途钻营,一向以清心淡泊自诩,所以在官场得意的二弟面前,从未觉得自己低人一头,没想到他的嫡妻竟做下这等没廉耻的事,叫他以后在谢墀面前都没脸做人了!
谢坚怒吼道:“翠儿……翠儿……拿纸笔来,我要写休书!”
翠姨娘刚才到处找谢坚,找到了净植居,她惯会察言观色,一看架势就知道平氏要倒霉了,故而这大半日只是喜滋滋地耐心地在外头等着,只是她想到平氏会挨骂,会挨罚,却没想到谢坚突然要写休书!
这幸福来的太快,差点把翠姨娘砸晕了!
清如忽然拦住谢坚,声音依然是不瘟不火的温和,“父亲请三思,世子之所以将这些事情捂得死死的,就是为了侯府的脸面,如果平氏被休,外头一定会议论原因,岂不要牵累家人?”
谢坚一向对这个儿媳妇敬重有加,强按下心头怒火道:“你说怎么办?”
清如道:“就说平氏生了恶疾,为保性命,发愿剃度出家,一生永不还俗,父亲顾念夫妻之情,许她在嘉兴老家的家庙里出家,父亲还可以写下书信,请宗族父老代为照管。”
女子有恶疾,罪犯七出,夫家是可以光明正大的休掉的,但是谢坚并未休妻,长宁侯府还可以博一个仁义的名声,平氏是为了保命而出家,与俗世绝缘,谢坚以后就可以自由地续弦了,清如这个办法,让公爹和长宁侯府,既得了里子又有了面子,的确是两全其美。
当然,清如之所以叫谢坚给老家的族人写信,不仅是为了给公爹打造名声,而是为了将平氏“永不还俗”的事凿得死死的,使她再无翻身的机会。
侯府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在一个冷冽如雪的冬夜,在净植居里,平氏及其儿女的命运就这样被决定下来了。
无论锦心怎样又哭又闹又撒泼,无论子昱如何不肯迁到扬州去,事情还是照原计划进行了。
谢子昆经过那一夜,身心俱疲,该报的仇报了,更无其他牵挂,没撑过几天,也撒手人寰了,临终之前拉着清如的手,笑道:“我已经求了父亲,以后将子晟或子昂的儿子过继给我,你要好好抚养,等孩子往后承了爵,自然会孝敬于你!”
清如心底倏地一凉,忐忑道:“父亲以后也会有儿子,也许还会有嫡子,如果……”
谢子昆摇摇头,道:“不会了,”说着,从枕下摸出一只净瓷圆钵,在清如眼前晃了晃,笑道,“这圆钵里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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