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不会有任何前途,唇亡齿寒,她也得为自己打算不是?何况皇帝已经夺了许多旧勋贵的爵位,那些被夺爵的权贵之家,有的先前比他们谢家还要显赫。
幽微的药气升腾起凉凉的苦涩,塞满胸臆,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谢子昆披着一件深玄寿纹的平金缎子棉袄,伏在床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谢坚的脸沉得比窗外的夜色更黑,却努力温和了口气,说:“我知道大太太有许多对不起你们姐弟的地方,可是你一旦去了,我就只有子昱这一个儿子,旁人再好,到底不是嫡亲的!”
谢坚并不傻,这些年平氏做的事,他心里也是有数的,但是除了子昱,他连个庶子都没有,子昆的身子又不好,所以为了儿子,他一再地忍让平氏。
子昆冷笑道:“旁的不论,就凭子昱有那样一个娘,他往后能有多大的出息,以后他能使谢家兴旺发达,延续长宁侯府的荣耀吗?皇帝现在可是想着法儿的打击勋贵,夺了不少人的爵呢!”
谢坚心中一震,谢子昆说到他心坎儿里去了,一个家族是否有未来,不在于有多少家财,而在于这个家里培养出了什么样的继承人,有多少百年世家因为子弟不肖而风流云散,谢坚眉毛动了动,狠了狠心,说道:“我明日就送平氏去双清别院,叫她在那里养老,如何?你四弟年纪还小,不过顽劣些,往后好生教导就是了。”
子昆不为所动地笑了笑,他这个老爹,怪不得混了大半辈子都混不过自己的兄弟,总是心存妇人之仁!只要谢子昱做了世子,承了侯爵,以后谢坚一死,长宁侯府立刻就能把平氏接出来,到时候,岂不又要任由那个女人兴风作浪?平氏害死了他的儿子,他就要让平氏付出代价,不掐断谢子昱的前程,难保平氏哪一天不会死灰复燃!
子昆道:“若四弟只是顽劣,将来无非做个守成之人就是了,可是四弟恐怕不会安安分分地守着长宁侯府这份家业的!”
谢坚了解这个长子,没有把握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做,所以谢坚当时就打了个寒噤,问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子昆从织金弹花软枕下面拎出几张雪笺,递给父亲,谢坚看着,开始还在皱眉,后来眼睛越瞪越大,最后脑门上止不住的冷汗涔涔,颤颤地问子昆:“这是真的?”
子昆冷冷道:“难道儿子会造出这等事来?若此事张扬出去,别说爵位,就是一家子的性命,能不能保得住还难说!”
原来谢子昱与刘世凌时常在京城的勾栏戏院流连,日子久了,就与一些戏子熟识了,可是没想到这些戏子当中有一个叫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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