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敢这么做。”
那个人……
从昨天起,柳蓉和鸣阑就不断向她提起这三个字。这金峰寨里,到底有谁可怕到让她们甚至不敢提及全名?又到底是谁有本事到让堂堂二当家梅曳凡的姬妾向她赔礼、送衣?
“我知道说了你也不信,但我的确不知道你们所指何人。姑娘,你不妨告诉这个威胁你们给我赔礼送衣的人到底是谁?”隐隐约约的,谭蜜觉得这个人应该和前夜自己遇到的那主仆三人有关系,但对方毕竟与她非亲非故,是以她并不确定。
柳蓉动作滞住,怀疑而又吃惊地嗫嚅:“你居然不知道……?”她顿住,自讽地笑了声,“你一定在骗我!你不可能不知道啊!鸣阑总说我傻,爷也说我一根筋,原来连你也瞧不起我,谭蜜,耍着我玩很有趣哈?!”她说着,竟气哼哼地把药瓶丢在床边上,随即人像阵风似的甩门而去,任趴在床上的谭蜜怎么唤都唤不回来。
真是人怕揭短!谭蜜卒郁地想。幸好后面的伤药已经上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地方她自己便可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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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夜和梅曳凡说了谭蜜的情况,故谭蜜得了三日空闲,直到第四日清晨她才在穿戴齐整后,去了伙房。
谭蜜、阿青已经好多日不见。阿青看见谭蜜过来,他十分激动和高兴,叽里呱啦地同谭蜜道:“听松哥说你受伤了,现下可好些了?你要是还是不适千万别硬撑啊!跟当家的在请几日闲便是了。”
“我没事了。”谭蜜对他笑了下,“我再歇下去恐怕真不妥了。”她就是个丫头,难道一直像个小姐一样不干活?
两人又寒暄了一阵,阿青突想起昨日傍晚松夜曾来传话,说谭蜜今早若到伙房,就在早食前去梅曳凡房中一趟。
谭蜜谢过阿青传话,和他别过向梅曳凡房中来。
——
听到规律而轻微的敲门声时,梅曳凡正坐在床上,擦拭自己的分雪剑,他余光扫了眼门口位置,大约猜到来人是谁,道:“进来吧——”
“二当家……”谭蜜进来看到他手中泛着凛凛寒光的锋利宝剑,怔了一下方走上前,“阿青说您找我过来?”
之间梅曳凡三根手指配着着只捻着一点布料,如同抚摸心爱女人的胴体般,揩拭着剑锋与剑柄相接的部分,眼神细致和柔和到让谭蜜咋舌的程度。
好半天,他方将剑收回剑鞘,抬目看向谭蜜——
她今天穿了一件秋香色的对襟袄裙,所有头发绑成了一个低辫子,乖巧地垂在肩膀前面,低眉顺目的表情寻不出半分纰漏,但眼睛里漾起的涟漪却透出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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