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崆捏着手机的那只手背上冒起青色的血脉,左侧咬肌凸起。
邬慈知道他说对了。
笑声更爽朗。
在空荡幽暗的地下室里回旋打转。跟风铃被风一捎,不停地碰撞出摇晃的响声 。
宁崆手上不知道从哪里拿到的匕首,亦或是他随身一直携带,锐利的刀口刺进邬慈的脖子,陷进肉里,怒不可遏的嗓音居然在颤。
“她跟你说了?”宁崆的恨意来得很突然,也很浓烈。
邬慈旨在打压宁崆的心理,以至于在这场并不公平的较量里扳回一成,很显然,他成功了。
“你说呢?”邬慈故意激他。咬定他不会真动手。
“啊!”宁崆突然怒吼出一声,一刀狠狠扎进邬慈的胸膛,利落拔出,接着又在他的肩头落下一刀,宣泄似的,扎出留个血窟窿这才罢手。
宁崆用带血的利刃抵在他的脸上,红着眼,情绪绷得过快,邬慈感到了异常,也在那一刻,他在宁崆的眼睛里看到了嗜血的杀戮。
他以为宁崆真能在讨不到价值的情况下只图泄愤就对他动手。
下一秒。
宁崆松开了那把匕首,直直掉落到地上,金属与水泥地面传出悦耳的撞击声。
扯出一记凌乱又血腥的笑,他说:“邬慈,珍惜你还能轻松说出这些话的现下,下次见面,希望你还能笑得出。”
说完,宁崆用手肘用力砸向邬慈的头部,截断他的意识。
宁崆从没有这么失控过。
确切地说,当你曾经完全信任过一个人又被完全背叛的时候,那样的切肤之痛会化成一只来自深渊的手,把你拉回进无底地狱,所有的伤口都在说,是你咎由自取。
宁崆踏出地下室的时候,脚底上踩着邬慈的血,手上也沾到了,一向有洁癖的他全然不介意,恍若他早已习惯身上沾满血腥,压根就无所谓。
*
次日凌晨叁点,迦南就开车出了门,她得回宁氏做一些确认,宁崆也会提前出门,不过他会直接到约定地点。时间上估计跟她差不多。
地点选在西郊一地粮仓,现在正处待收成的季节,当地工人已经做好清理准备用来盛收最新一季的粮食。地址选在这里是为了让四处盯在宁崆身上的眼睛看到他的野心与势不可挡。听说舒氏那边在跟宁崆在闹些什么。
这些暂时都不是最重要。迦南所听所闻的信息量不在能够起上作用的时候便都是暂归于无用那一类。
会面在粮仓东侧,已经提前有人守在门口,迦南下车前抽了一根烟咬在嘴里,找了两次才找到打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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