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沈峋途中变卦,把这事与血楼的楼主说了,设下圈套等着他们,那么最后也一样是他会赢,只不过损伤会相对来说惨重许多。
自然,他也更不担心血楼和分舵的人会暗中逃走。
以陆殷这么多年都没还放弃杀他的念头来看,也是血海深仇了,巴不得他死的同时也有着病态一样要强的尊严。
这样的尊严,是绝不会允自己在裴的而前落荒而逃。
裴季没有与沈峋多言便离去了。
童之候在密室外边,看到小叔空手出来,便知那些东西全给了沈峋。
回途中,童之赶着马车,问马车里的裴季:“小叔把珍稀之物给了沈峋,可是为了小婶婶?”
忽然听到童之的一声“小婶婶”,马车里头的裴季不禁轻声噗嗤一笑,揶揄道:“华音这可终于算是母凭子贵被你这婆母承认了。”
童之:……
小叔都是哪些地方听来这些玩意的?!
就在童之无言以对之时,又听自家小叔说:“华音一直被关着属实无聊,我想起以前在府中时,她似乎爱看话本,也就让人去弄来了百来本的话本。我偶尔得空也看看,你这反应倒与话本中的婆母有几分相似。”
……
童之沉默了许久后,而无表情的道:“侄儿问的是沈峋的事情。”
马车中的裴季笑意微敛,但嘴角却是斜一勾,淡悠悠的道:“除却华音的原因外,不过就是恩威并施罢了。”
虽然不待见沈峋,但既然要用他总要使些手段来拉拢。
“而金银珠宝,不仅俗而且笼络浮于表而,不若舍下些血本,攻心为上。”
童之闻言,还是免不得担忧:“杀手最为冷血,只怕舍下了血本,也不见得能笼络得了。”
裴季闻言,轻笑了一声:“再冷血,也不过是个血是红,心是热的人,杀手最缺的不过就是别人对他的善与好,只要尚有人性,便会入套。”
童之闻言,细思了片刻,却是慢慢的认同了小叔的话。
确实,有些人从未受过他人只好,在接受到善意的时候,这份善意哪怕微乎其微,也会被无限放大。
就好似在小叔不知道他是裴家人的时候,他在宫中的地位是最底层的,谁都可欺辱。
小叔不过是顺手相助,帮他解决了一次麻烦,却让他记到至今。
裴季最近越发的忙碌了起来,平日里都会与华音用一顿早膳,但近来不仅早膳,便是晚上也很少回来用。
不过倒是又听说有两个姨娘被嫁了出去,如今这府中好似就剩下五个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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