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粤,虽闻风景从者甚多,然皆不堪一战,每每兵事非台湾精兵不可胜,而常言道杀敌一千自伤八百,长此以往如何不忧……夫子或有言及弘治隆武年事,或谓新附军以墙头草……上至盛唐下至本朝太祖,无一不奉行内重外轻之国策……儿子斗胆,请父王简新附军入本藩各镇,其顽劣老弱不可战者宜发东都交各镇编管,捡入各镇军兵,其眷也应携来台湾授予田土使其屯种,以此或可使之归心……儿子擅言军国重事,不慎惶恐,再三顿首。”
冯锡范和陈绳武两人看罢之后,不由得面面相觑,随即低下头谁都不敢当这个出头鸟。
“怎么都看完了。”朱锦看到两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心急的问到。“卿等以为呢?”
看着朱锦热切的目光,冯锡范咬咬牙,冲着朱锦拜服下来:“元子虽未曾研读过兵书,上过战阵,但却能以古鉴今,实乃天授智慧,臣为大王贺,为东宁贺,为大明江山复兴贺。”
“马屁精!”陈绳武暗暗腹诽了一句,但也不能不随之长辑于地。“元子运筹帷幄,一眼便能窥得本军利弊,臣虽亲随王上左右,却一叶障目,未能及时拾遗补缺,实在是无言以对,还请王上治臣下疏忽之罪!”
“好了,好了,不是要听卿等说这些东西。”朱锦也是有多年秉政经验的统治者,他当然知道面前两人一个恭贺一个请罪的目的,只是他不想在这些方面花费过多心思。“卿等说说,钦舍所言兼并新附军之事是否可行。”
“元子大约是从王上流洪承畴眷属一事上触类旁通吧。”
陈绳武所指是今年三月郑经下令捣毁漳泉潮等地学宫中祭祀的洪承畴神主和祠堂,改祀黄道周将并将洪承畴的亲属流放东宁极边狼峤一事。这种联系一方面颇为牵强,另一方面则是把郑克臧的建议归于朱锦行动上的启发,很是贬低了郑克臧一番。
“不过,本藩正在进军广东,正是大力招揽四方英豪的时候,要是此刻就对新附军下手了,只怕传到外间使各路人马惊惧,日后再想诱降就不是那么容易了。”陈绳武干笑了两声。“元子的章程是好的,只是时机还不到啊。”
听了陈绳武的回应,冯锡范的心中一动,记得上次陈绳武也反对郑克臧的建议来着,一想到这里,冯锡范立刻决定出言帮衬:“王上,新附军战力极差,一旦简入各镇,势必要予以整顿一番,本藩正矢力南下广东,兵贵神速,臣也以为此事该缓一缓。”
当然冯锡范并不是真的反对郑克臧的意见,事实上他在准备给陈绳武挖个大坑。
“不过元子所言极是,总不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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