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撸下来,又把我脖子里戴的观音拽出来,总之到了上课的时候,那戒指已经跟观音一块不伦不类地被挂在了同一根红绳上,贴在我心口产生反应,暗自发热。
我把红绳悄悄地扯出来,动作很小,肩头也不自觉地缩了缩,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似的,就怕被张天乐从后头发现了我手臂的运动轨迹。
绳子够长,坠子刚好落在课桌水平面以下,我把面前的课本立起来,掏起坠子举到了课桌上。
观音还是那个观音,刚离开皮肤还带着点温度,边上的金属环歪歪斜斜地砸在观音头上,摸起来也是暖的。银色的指环彻底破坏了青白色的玉和红色的挂绳之间的平衡,感觉像是什么大逆不道的冲撞,我一时觉得不太妥,就用拇指把戒指顶开,半套在第一个指节上,手里则是握着观音,把观音象的边沿对准掌心的纹路,稍一用力就像要嵌进掌纹里。
戒指这种东西在我的印象中,是结婚时才会使用的道具,而现在结婚这件事对我来说跟生老病死一样遥远,我想不出未来我会在什么样的场景里去给一个女孩送戒指,如果我再大个十岁,或许能好好了解其中的浪漫和感动,无论是来自结婚,还是戒指本身。
我一圈一圈摩挲着拇指上的金属指环,从没想过有朝一日我还能从一个男生那里收到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