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会发脾气,可他却把怒气压了下去,最终丢给我一句恶狠狠的操,转身就走,不知道上哪去了。
我目送他走远的背影,有种心凉的痛快。
负责耳鼻喉科的项目的是两位中年女性医生,我刚一就坐,就见对面的大妈把眼镜往下推了推,朝我打量一番,然后自言自语地发表看法:现在的这些年轻男孩子怎么都要学姑娘家家的打扮。
我一愣,不确定她是不是在说我,接着大妈就按着体检表上的项目一项一项检查,倒也没再说什么别的,就是检查完耳朵的时候又来了句:好好的小伙子不要弄些叮叮当当的东西在耳朵上啊。
我稍稍僵直了脖子,说不出话来。
从科室出来,张天乐不知是去了哪又回来,竟然在门口等我,迎上来若无其事地问:完事了?
我看了一眼体检表,还没,还有胸透。
张天乐就又开始我跟一起排队了。他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完全若无其事,却大概又想要展现良好的素质,所以即便是心情不佳,也没有再故意嘲讽我,只是不怎么说话而已。
可我知道我越来越奇怪,我想回到以前,我想不知好歹,跟他势均力敌地互相挟持着,告诉他老子不喜欢他了,不需要他搞这些温柔体贴和那些委曲求全的戏码。
张天乐。我叫他。
嗯。
你在这装模作样在意些什么东西呢?
他的表情很吃惊,装傻充愣已经没用了,因为我不再配合他那一套,我看着他,又笑了一下,没必要。
算了吧,天乐,你把当朋友想得太简单,也太难了。
回不去就别回了,我不走,我能走到哪去?
终于轮到他一轮轮地哑口无言,我也算扳回一局。我伸手把上周五打的耳钉摘下来扣好,扔进走廊上摆放的垃圾桶里。
不要再闹了。
饭桌上的花瓶里又插上花了,十四朵非洲菊,不知道算什么意思。
女生节送给女生的花,一人才一朵,如今我却能收到一整束,这么多天下来,也还没开败。当初瓶子里插了花,张天乐见了,摆出一副姿态,话里明里暗里都是讽刺,如今却自己主动送花给我,自相矛盾。
我在浴室的水池前洗完脸,抬头看镜子,左边耳垂有些红,中间有一个深红色的凹陷,我抹了一把脸,烦躁地把手上的水甩进水池。客厅里沙发上放着那个毛绒玩具熊,前几天脱下来的卫衣被我随手搭在椅子背上,一切的一切都跟桌子上那瓶花一样不知所谓。
可耳洞是我自己决定打上去的,张天乐没有逼我,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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