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我给爷爷奶奶打了通电话,说今天不过去了。
吴浩宇缝完针之后,我离开了一会,去最近的百货商场给他买了条运动长裤,宽宽松松的也无所谓尺码大小,我看着选了条差不多的,回来拿给他穿上,他随口道了谢,恰逢等待拿药的间隙,我跟他并排坐在等候椅上,两相无言。
我瞥了一眼吴浩宇缠着纱布的右手,开口揶揄道:你的右手还真是命途多舛,上次擦伤是右手,这次缝针还是右手。
他闻声侧了侧头,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可能是注定不让我写作业吧。
对喔,手伤了你就有正当理由不写作业了,那我可要怀疑你这受伤的意图了。
吴浩宇翘起嘴角浅笑,没接话茬,你今天不回家吃饭?
一晚上人在医院,吃个屁饭。
见他不应声,我不好再贫,解释道:我爸不在家。犹豫了一下接着问:那你呢,你妈今晚不回来?
我爸初十回工地了,我妈也一早放完假恢复上班了,忙,现在估计还在加班,今天就还跟平时一样,我们各管各的。
那你也真够惨的。
吴浩宇拿上了药,我们一前一后步出急诊大厅,夜里的医院冷冷清清,尤其赶上元宵节,倒霉来看病的人更是少。
吃了吗?吴浩宇问我。
没。
吃吗?
吃呗。
我们坐在火锅店里的时候,与周围尤其格格不入。别桌都是一家老少或是成双成对,只有我跟吴浩宇,带着书包穿着校服,其中一个还是伤员,筷子都拿不了,什么都得用勺吃。
来吃火锅也不是个好选择,吴浩宇伤口愈合多少需要忌口,不能吃辣不能吃海鲜,而我为了配合训练一直在把控饮食,火锅里涮的没几样是我该吃的,也不知道是谁先提出的吃火锅这个烂主意,另一个人竟然还同意了。
于是现下我跟吴浩宇各自坐在方桌的两侧,对着一口清汤锅,涮着一系列寡淡无味但尽可能健康的食材,味同嚼蜡。
而我的心情却意外地并不糟糕,甚至算得上好。
你今天不叫你妈来,难道这几周都不见你妈?你这光是等拆线就得一周,等完全长好还不得一个月。
再说吧,她肯定迟早要发现,但总比今天喊她来见血强。
你这可真是血光之灾了,怎么每回我俩一起过节就没好事,能不能让人安安生生吃顿饭。
吴浩宇笑了几声,我跟你?我跟你过过节吗?过过几次节?不过今天是真凄凉,被我妈放养了不说,还倒了血霉,真是奇了。
说明你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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