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喜气洋洋,如果说庆州城内还有人不高兴的话,那就是金风玉露楼的老鸨喜娘了。平日楼里自然是客似云来,唯独新年这一天,就算平时再悠闲的主儿也得装模作样回到家里陪陪家人,像郑大官人那种更不消说,家里一大摊子事得家主亲自主持,比如祭祖;又比如虽然已经破落,但是舍得花钱的破家户皮二也不得不乖乖回家,不然这一年里他休想从其他亲戚手上得到半个铜板。
喜娘狠狠的呷了一口茶水,随即立即吐了出来,瘦长的脸一沉,尖着嗓子道:“大茶壶,你死哪去了,敢给老娘喝冷茶?这个月的月份子你是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