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偏激极端,否则日后的路会越走越难。武学之道,也是讲究一个至善,而非是与人争锋。武这一字,拆开来看,便是天下止戈。你若是学了武功,就要有德行,忠孝礼义廉耻,要谨记。”
娉姈说得很细微,比平时还要多,白白芷恍惚觉得这仿佛是诀别前的叮嘱。
“师傅,你的家在哪里?”白白芷才不知道师傅从哪里来,姓甚名谁,身边还有哪些亲友,老是看她独来独往,又行踪莫测,她很守时,从不失约,可也走得干脆利落。
“师傅没有家。”
“师傅,你有我啊。”
“师傅还有你。”娉姈看着白白芷这小豆芽一样的身量,笑道:“你快快长大,以后就陪师傅好不好?”
白白芷转了个圈圈,笑嘻嘻道:“好好,师傅,我一定会快点长大,好好孝敬你。”
娉姈淡笑不语,神色中难得见一抹温婉多情,即便如今满身风尘,她的心还会软。
试剑台上气氛凝重,又透着古怪。颜语行冷笑着看着对手,想起这小子刚才信誓旦旦的模样,不由暗自好笑。
“这无赖真的要给我掉链子,我锤死他。”赤的脸跟他的名字一样喜庆。
“到底打不打?要是犯怵,我不介意你退场重来,再找个像样点的队友。”颜语行清脆悦耳的声音就像毒咒,让赤心烦意乱。
这局双方都没动手,旁人看了个莫名其妙,到最后还是稳站胜利的颜语行退了场,她给了对手一次机会,要是赤输了这一场,便不会再有明日的决赛。
“这位小姐姐很善良。”李凡说道:“她之前见对手重伤,便自封内力与之公平较量,这回又见对手少了一个,便主动退场以示公平。她虽然凶巴巴,打人很厉害,可却不会占人便宜。”
淳于澈看着颜语行,神色微妙。他的脑海里有个旧影子与这个黄杉女子渐渐重合……年年岁岁花相似,那朵花开在了八年前,想不到八年后,还有一朵盛开在华山。
赤真打算甩掉这个不靠谱的队友,再寻个合适的队友。可当他在看到李坏回来的模样,又变了脸色。
“谁伤了你?”
“我自己摔的。”
“自己摔的?”赤显然不相信,看李坏鼻青脸肿,衣衫破烂的样子,想来是被人摁在地上狠狠摩擦了一顿。
“是啊,一只狼狗把我咬的遍体鳞伤。”李坏耸肩,搓着赤裸个胳膊,抖着身子:“哥们,给我加件衣裳。”冻死他了。
“你到底搞了什么名堂?”
“诶……我想声东击西,引开这里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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