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子,忽然外人有人使眼色把戴权请出去了,回来的时候神色有几分奇怪,便问何事。
戴权低头看着地:“下头有人来回,方才荣国府孝敬了两车的东西给十一皇子。”
“嗯?”圣人撂下折子,“贾赦又搞什么鬼?什么东西?”
戴权道:“两车都是布偶并小顽器。”
圣人奇道:“这会子送布偶来?十一皇子两岁有余了。”
戴权不支声了。
圣人撇了他一眼:“你可知道缘故?”
戴权犹豫了会子,道:“前日是莫家那位小哥儿周岁……”
“嗯?跟十一皇子有什么关系?”
戴权又犹豫了会子:“听闻当日散了席,贾政大人曾抱怨荣国公心里仿佛不甚惦记十一皇子这个侄孙儿……”
圣人也无语了一阵子,哼道,“哪里是不甚惦记,他是压根没惦记过。”一时只觉这个小儿子很可怜,对贾赦不把他儿子放在心上有几分不满。再一想,若是贾赦很惦记这个孩子,仿佛也不好。不由得纠结了起来。好半日,长叹一声,不想此事了。
是夜,圣人犹豫了会子,抬脚去了凤藻宫。
事先不曾通传,他到了凤藻宫门口向守门的太监摆摆手,不让吭声,直往里头去。不一会子,只见贾贵妃的贴身大宫女抱琴提着食盒转了出来,愣了愣,跪倒才要说话,圣人问:“爱妃呢?”
抱琴笑回道:“今日荣国府里送来许多布偶顽器,娘娘让替十一皇子布置出来一间游戏室,这会子正顽呢。”
圣人立时想起旧年在贾家看到的那个游戏室,乃笑让她带路。
抱琴忙领着他往东边一间屋子过去。
打起帘子来一瞧,这屋子还是有家俱的,只是没有零碎摆设,在案子上搁了许多蜡烛台子,照的屋子尤其亮堂;并放着些小碟子,装了几样果品并小点心。地下墙上并家俱面上也贴了厚厚的毯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想来十一皇子想撞个包也不容易。满屋子都丢着大布偶,横七竖八跟荣国府里的那屋子一般无二。
贾元春穿着半旧的藕合色春衫,背后枕着一只大兔子布偶,手里抓着一只大老虎布偶,光着两只玉足竟没穿袜子,怀里还躺着十一皇子;十一皇子也光着两只小脚丫子蹬布偶顽,娘儿两个笑闹在一处。
圣人不禁怔住了。当日见贾赦大白天的领着孙儿孙女在游戏室睡觉,他面上不显,心里偷偷有几分羡慕。如今见了这屋子,不由得嘴角勾了起来。
方欲迈步进来,元春撇见他了,竟嗔了一声:“哎,请陛下脱了靴子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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