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近日让二皇子迫急了。前阵子也不知怎么让他算计上了,如今有几分病急乱投医。”
贾赦哼道:“是么?我听人说三皇子旁的都好,唯有耳朵软。”这话是白安郎说的,三皇子优柔寡断,听不得旁人两句话立时便能改主意。偏他的出身与母家主力最强。
方靖知道他不愿介于皇子之事,乃转头说起另一事来:“听闻近年新出来的肥皂与火柴都是国公爷那书院弄出的方子。”
贾赦笑道:“不错,我们三味书屋发明的。”
方靖笑道:“我们方家有意买这两种方子。”
贾赦奇道:“此二物推出去都一年多了,你们这会子才预备做么?”
方靖笑道:“不怕国公爷恼,因为是新鲜顽意儿,我们并不敢立时便做,且看悄悄旁人如何。眼瞧着都一年多了,处处供不应求的。我们家的铺子多,到能替国公爷宣扬些。”
贾赦笑道:“那感情好,横竖不论谁来,都一样卖的。”
二人又商议了会子,方靖也算完成任务,临要告辞,向贾赦道:“听闻无锡那位做大纺车作坊的李大官人乃是攀上了你们府里的?”
贾赦道:“是啊,怎的了?”
方靖道:“江苏知府汪大人听闻已写了折子求圣人禁了他的作坊。”
贾赦一愣:“小李做了什么犯法的事儿么?”
“那倒不曾。”方靖道,“因他那个作坊使的乃是大纺车,一昼夜可纺上百斤的纱锭,这几年得了许多银钱,也使江南许多商户效仿,这两年纱锭的价钱一降再降,已是伤了许多织户了。汪大人为民生计,预备请圣人禁了他那个大作坊。”
贾赦嗤道:“岂有此理!既然那个纺的纱锭多,应当大举推那个才是。纱锭价钱下来了,衣服价钱自然下来了,于寻常百姓乃是好事的。”
方靖笑道:“那个不便大举推的,乃是用水力驱使的,寻常人家用不得。”
贾赦“啊”了一声,赞道:“劳动人民真天才!”
方靖虽不明所以,也不多问,乃告辞而去。
贾赦思忖了会子,转头将贾琏喊来,爷俩商议了好几日,又与三位书屋的丁鲁班并几个西洋工程师商议了许多日。
过了些日子,果然汪大人的折子到了圣上案头,圣人细细思量了数日,终是拿到朝会上与百官商议。
贾琏听完不禁嗤笑一声“井底之蛙”,旋即明白自己失态,赶忙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