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推开门就能看到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绿莹莹的光点。
他们投宿的地方就是头一天匪徒们带着凌冬至过夜的窑洞。当时凌冬至的脸上蒙着东西,什么也没看到,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有深想。再一次回到这个地方,凌冬至觉得这个地方处处都透着怪异。偏僻的深山,曾经住过人的、因为地震而倒塌的窑洞,这些线索连在一起足够让凌冬至在心里产生一个巨大的疑团了。
首先这个地方非常偏僻,无论是距离石榴村还是后山的两个村子都非常的远,位置也远离前山后山之间相互联络的山路。甚至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大表舅和老赵他们都从来不知道深山里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从规模上看,这里应该有过一个村庄。附近的几处窑洞都被山石掩埋了,有的只剩下半堵墙,或者一道破败的门窗。他们栖身的这一处窑洞保存的最为完整,不过除了桌椅、水缸这些笨重的家什之外,连块布头都没剩下,什么有用的线索也看不出来。或者当年曾经留下了一些线索,但是都被偷猎者这样偶然发现它的人给破坏了。
庄洲也不说话,任由他靠在自己肩上似睡非睡地想心事。坐在破旧窑洞的角落里,守着熊熊燃烧的火堆,一只手搂着自己爱人,一只手抚摸着伏在膝头的爱犬,尽管周围还有一大群不相干的人,庄洲仍有种心满意足的感觉。
凌冬至听见庄洲喉咙里挤出来的低笑,忍不住问他,“怎么了?”
“你听,”庄洲朝着外面扬了扬下巴,“我头一次听见狼的嚎叫。回忆一下黑糖平时的叫声,觉得它真的很像是在模仿狼。”
“不是说哈士奇是狼的亚种么。”凌冬至瞥一眼把脑袋伏在庄洲腿上睡得正香的黑糖,不禁莞尔,“不过呢,狼让人心生敬畏,黑糖却让人喜欢。”
庄洲也笑,“今天看见狼,它吓坏了。”
凌冬至斜睨他一眼,“你呢?”
庄洲老老实实地说:“我也吓坏了。那么多动物,你知道么,我还看见了两只豹子。它们就那么大模大样的跟鹿啊、羊啊、狍子啊混在一起,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山神显灵么。”
庄洲沉默了一霎,“我跟大表舅说了,等回去之后咱俩也捐钱,给他们一起翻修山神庙。”
凌冬至觉得这个人会捐钱修庙,这才是不可思议的事。
庄洲扫一眼周围已经睡下的人,悄声说:“冬至,我觉得这个村子很古怪,像是……”他想了想,“像杰克船长的幽灵船一样。”
凌冬至琢磨了一会儿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然后他摇摇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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