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泊。湿婆的成员们已全部回到南门气密室,苏拉婶婶将tariq教授的尸体轻轻放下,众人向老人默默合掌。
狙击手乔坐在瓦斯佳对面,盯着面色苍白的双面间谍说:“这发子弹是减装药的,流体静压力对脏器的震动很小,你会这样流血致死,花掉五个小时的时间。你生命中最漫长的五个小时时间。”
“乔……”安珀扯扯他的衣袖。
意大利人眼神淡漠,没有再说话。
人们摘掉头盔坐下来,补充食物和水分。
“真是奇妙呢,我们在钢棺材里就着放射源野餐,身边还有一个快要流血致死的陌生女人。”顾铁咬一口能量棒,评论道。
“接下来的计划呢,领袖。”定音鼓询问。
“先吃饭吃饭,吃饭不谈工作。”顾铁忙摇手,“哎呦靠!你把我牙打松了。”他咀嚼着食物忽然骂道。
“你更用力。那是什么拳?”巴尔的神色显得平静了,不时揉着胸口。
“跟我家看院子的老赵学的一点点八极拳。实用主义,没下过苦功,不然你早挂了。”顾铁回答。
“中国功夫呢。”
“不敢当。”
两人对视,起劲地嚼着东西。
一旦没人说话,“方舟”里就安静得像座坟墓,登布林少校也不再用大喇叭喊话,顾铁不禁有点想念他带着浓浓波兰口音的英语。
第40章 赌命的游戏(下)
第40章 赌命的游戏(下)
“铁先生,你是中国人对吧。”安珀坐在他身边,转过脸用碧蓝的大眼睛瞅着他。
离开了金发美女,世界就是无趣的,这个道理百试不爽。顾铁忖道,露齿一笑:“没错,如假包换。”
“我小的时候住在符拉迪沃斯托克,那里有很多中国商人,我爸爸的一位中国商人朋友经常来家里做客,每次都要朗诵中国的古诗。虽然我听不懂,但能感觉到,那些诗很美。铁先生,您能不能……”安珀眨巴着大眼睛。
顾铁看看巴尔,湿婆的领袖没有说话。意大利狙击手的目光根本就没有看这边,他一直盯着瓦斯佳,彷佛那个红发女人才是他心中所爱,眼神中带着刻骨的迷恋。
“好吧。我想想……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顾铁咳嗽两声,念道。
“不不不,不是这样念,是像唱歌一样唱出来那种。我不知道怎么说。”安珀急道。
“懂了。”顾铁打个响指,想了想,用中学老师教的那种抑扬顿挫的强调念了一首李贺的《苦昼短》:“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吾不识青天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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