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外孙女小小一孩子孤苦伶仃,想着也是自己养出来的孽障,不能不管,又担忧儿媳不满——哪有亲妈不管孩子丢给舅舅养的道理。
已经被奉养的老人再叁考虑,从儿子家搬出独自抚养杨卿和,祖孙二人相依为命。
村里长辈算了入土吉日,停灵叁天,第四天时由孙辈跪送上山安灵。杨卿和匆匆赶回,早已错过了安山。
坟包是新土,周遭还没完全修好,前夜下过雨,杨卿和失魂落魄地跪在一片泥泞里,被怒气冲冲赶来的舅舅大骂了一顿。杨卿和白着一张脸,紧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对母舅的怒骂置若罔闻。
舅妈心中也有气,在旁假意劝阻,实则什么难听的话都没拦住。
长辈骂了半天,孩子一声不吭。
舅母见孩子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鼻头哭得红通通的,瞥见了那双压在泥里冻成紫红色的手,抬头看了看周围。这几天天气不好,雨水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快要入夜,山里凉的很,就这么阻拦了会儿,她就冻得手冰凉,再看孩子一身的狼狈。
唉。
一时的恻隐之心动了,就很难再像刚刚那般冷眼旁观。
叹了口气,她最终还是拦下了丈夫抬起正欲踹出去的腿,瞪了丈夫一眼,让他适可而止。
杨卿和遭此大变,整个人陷入情绪低谷。
闭门思过的那一段时间里,杨卿和常反复做一个梦,梦到一个硕大的球从远处朝她快速滚来,滚动迅速,来势汹汹。杨卿和像是失去了听觉,听不到滚动声响,眨眼间那颗看不清是什么样材质的球,就碾到了杨卿和眼前。
无声的气势贴近,杨卿和愣愣,腿像是被黏住了,怎么都抬不起来。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大球无情碾压。
呼吸困难。杨卿和醒了,急急地喘了几口气,而后盯着黑漆漆的眼跟前,眼睛发胀又疼,闭上眼一样的不舒坦,是眼珠子难受,还不踏实,再睡,继续被同样的梦境被惊醒,夜夜如此。杨卿和逐渐地,开始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这个梦很熟悉,杨卿和每次生病,都会反复做这个梦。当下杨卿和就知道,自己肯定是生病了。
再过一段时间,杨卿和后知后觉,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状态的不对劲。
她找了个时间,收拾了一下自己,特地涂了点口红,抿了抿,让自己状态看起来好一点,才出门,去找师父说要退役的事。
师父家只有儿子,对女徒向来是当女儿一般对待,加上这徒弟极其耐性,身上有股惹眼的劲儿,多得了长辈几分关注。
师徒二人叁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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