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环并不强制要求他们断绝亲缘关系。但如果真有人这样做,在贵族眼中无异于背叛他们的家族和阶级,因此他们的亲人不会再接纳他们,结果上而言还是断绝关系。对塞莱斯提亚来说,想干脆利落地脱离家族,这是最直接的一条路。
“另一半原因是阿诺德出事那天。现在想起来,好像还和你有点关系。”
艾希礼闻言,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
塞莱斯提亚回忆道,“还记得你送我去校医院那天么?就是同一天,我前脚刚发现阿诺德的真面目,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后脚他就自作自受,再然后的事你现在也知道了。好像一切都是从那天开始改变轨迹,一环套一环……我当时觉得,说不定是天上哪颗星星在背后推了我一把,暗示我快跑。”
“那几天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就想,我比你差在哪里,为什么你可以心无旁骛地谈论梦想,我却要在无聊至极的事情中拼命挣扎?连星星都愿意帮我,说不定我是被选中的,离家独立可以搏一搏,学术道路可以搏一搏,首席法师的位置,也可以搏一搏,”她说着说着,自己也笑起来,“很幼稚吧。”
不止如此,还幼稚地以为艾希礼无牵无挂、不受束缚,以为世上烦恼唯她一种,可怜人独她一个,横生许多怨气,最终都在法塔重逢那日,一股脑倾泻到艾希礼身上,向他追讨她遭受的亏待。
她当艾希礼是目标、对手、终点线,是在每一个环节都不被她面临的的困境所扰的、理想化的她,唯独没把他看作一个真实的人。她把他捡起来又丢开,伤害他几乎肆无忌惮。
“……我对你是真的很过分。”
她这句话属实与前面跳跃过大,艾希礼却仿佛听懂言外之意。他眨了眨眼,“我知道,所以我报复过了。”
塞莱斯提亚仔细想了想。这么多年,他唯一称得上报复的只有在格林茨比那段日子,“几句不疼不痒的嘲讽,最多再加上告诉别人我每天不吃够足量的甜食就要哭着入睡……你管那叫报复?”
“那样就够了。我不无辜,不要觉得我无辜,”艾希礼目光清澈,语气认真,手在被子下勾她的掌心,“你可以更过分一点。”
他好像就是有这种把气氛一秒带歪的能力,无论在什么场合。
塞莱斯提亚这次没有躲开,反而迎上去,扣住他的手腕,预先防止他捂脸:“比如,那种时候,叫你哥哥?嗯……或者学长,艾希礼学长?我记得在学院是不是总有人这么叫……”
她没用什么力,艾希礼可以轻松挣开,却乖乖被她拿住,露在外面的半张脸彻底红透,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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