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有事郁结于心,血脉不通,原又是中过一次风的,只是轻微,但 既有前兆,如今更是极易中风,须得好生保养才是,如今偏太夫人显是激动过度,血集于心,不能承受,再度中风,这病症虽不是极险,于性命无碍,却是药石罔效 的,太夫人纵是苏醒过来,也是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动,只得卧床静养。”
那就是彻底瘫了?
在场众人脸色都极难看,陈三老爷一拍桌子,怒道:“一个姨娘,竟敢推打老祖宗,害得老祖宗这样儿,如何了得,祖宗的礼法规矩何在?我须得去问大哥去!”
陈三婶娘一把拉住他:“你问大哥,你怎么问?花姨娘为着什么顶撞太夫人,你不知道?”
说着有意的看了陈五老爷和陈五婶娘一眼,意思是明明是老五夫妻搅出来的事儿,你去出头?
说起来,太夫人自从被陈夫人把下人换完了之后,做事就十分不方便,在陈三老爷府,因着陈三婶娘得过教训,又得了实惠,陈三婶娘倒也私底下再三嘱咐过管事媳妇婆子等人,只需奉承太夫人就好,不许投太夫人所好,反得罪了陈夫人这个金主。
太夫人吃的用的一应都好生供养,只不要私下里替太夫人传递消息,做些见不得人的事罢了。
陈三婶娘也知道,太夫人不是个省事的,而陈夫人肯出银子,一则是碍于孝道,须得供养太夫人,二则也是变相的买通自己,替她看着老太太。
陈三婶娘觉得自己看懂了陈夫人的暗示,比如那一日吧,太夫人在那边闹了一场二小姐的婚事,陈夫人就减了自己这边的用度,自是在表示不满。
于是陈三婶娘越发心领神会,她是当家主母,听到的东西自然是最多的,有时候听到些觉着应该告诉陈夫人的,就把崔妈妈叫来,扯些闲话,崔妈妈听明白 了,就会回侯府一趟,再回来的时候,总会给哥儿带些尺头金锞子,或是给姐儿带些首饰头面,回话里这些必是陈夫人早置办下的,只是刚她去了,一起带回来更便 宜些。
陈三婶娘得了实惠,越发觉得自己这条路走得对,一边是财大气粗手面大方又要求不多的嫂子,一面是刻薄寡恩没什么家底全靠侯府供养还成日里调三窝四的婆母。
陈三婶娘觉得,这选择也不难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