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逗那啥野狗子还是狼崽子,惹得那群畜牲撕咬,命都差点咬没了,生生成了太监没了那玩意儿。你们说说,爷们没了那家伙咋个生出闺女来?!”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丁小琴气得脸煞白。
这个惊天炸雷不但打了她爹的脸,也把她娘带着身子嫁人的传言给坐实了!
她丁小琴瞬间就成了私生女,还想摔盆?放屁!
“高。”丁小琴不得不佩服丁大伯的阴狠,瞥他一眼,那站在院中央的一家人都是一副洋洋得意的神色,气得她脸通红。
围观的乡亲议论纷纷,丁家院子瞬间人声鼎沸。
“丫头,不气,深吸气。”秦伟忠在丁小琴身后提醒道:“不要自乱分寸。他可以说,你也可以否认。”
“否认?”
“死无对证,他如何自证?”
“死无对证?”这话提醒了丁小琴,她捋捋思绪、顺顺思路,随后气定神闲地朝所有人挥了挥手,说:“大家伙静一静,我有话要说。”
“你个野种还有啥话可说?照我说,你不是我们丁家人就没资格在此指手画脚!”丁大伯是打算把丁小琴彻底从族谱里划出去。
可丁小琴不会被他摁着头打,回嘴道:“大伯预备一言堂?许你胡诌,就不容许我辩驳?这是啥理?还是你信口雌黄怕我揭露?!”
“你……”
“是啊!”这时有人起吆喝,喊话道:“人家城里人打官司都要原告被告辩论一番呢!咱们乡公社有纷争也得两方合计合计不是,咋不让小琴说哩?!”
“对哦!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可公婆也都得说说嘛……”
“就是就是……”
“在理。”
舆论如此,丁大伯不得不让丁小琴继续。
丁小琴当然直接否认,说她大伯这是吃绝户。
“乡亲们……”她噙着泪,显得娇弱无助,一句一句全是血泪,“我爹惨啊,先头死于非命,后头又被火烧。好不容易要下葬了,这会儿却被亲哥哥诋毁!把身为一个爷们最大的耻辱——无根,栽在他身上!还笑话他是太监。这是一个亲哥哥的所为吗?”
众人交头接耳,大多数说丁大伯不地道,应该逝者为大才对。
“大伯,要知道,今天躺这棺材里的可是你的亲弟弟啊!你为了他的这点小小私产,真要做得如此绝吗?”丁小琴连番质问,问得丁大伯连连后退,哑口无言。
她知道,所谓的“摔盆”,如果由她堂哥执行,那么她爹的遗产就都归堂哥所有了。因为摔盆人等同于“孝子”,也就是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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