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窘迫被霍听澜看透,他却不难受,只觉得暖融融的。
整场宴席中,霍听澜一直表现得体贴入微,放下身段不住为新婚的小先生夹菜,填果汁,挡酒恨不得连蘸调味汁这种小事都一并代劳,种种举动皆透出珍惜爱重,比起其父的宠妻风范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称得上是娇惯了。
本家与分家的一众亲戚看着,逐渐心知肚明无论这桩婚事附带了多少利益因素,叶辞从此都是霍家人得罪不起的角色。遂纷纷上前,借着敬酒的机会找叶辞刷脸,热络攀谈,而敬给叶辞的那些酒几乎全由霍听澜代喝了。
霍叔叔。宴会进行到后半程,叶辞忍不住了,在桌布下轻轻扯霍听澜的袖口。
嗯?霍听澜稍偏过脸。
叶辞指指自己的杯子:不,不用帮我挡酒,我我能喝。
趁霍听澜不备,他偷偷给自己弄了杯啤酒,金黄气泡在杯口弹跳,散发着麦香。
霍听澜睨着他,唇角翘了翘,咬字很轻地重复道:你能喝?
那嗓子被酒浸透了,带着微醺的喑哑,沙沙地磨着耳朵,比平日还要性感几分。
咬字也轻得近乎于轻佻。
像调戏。
叶辞愈发确信霍听澜醉得不轻,定了定神道:能,我怕,怕您喝醉了明天头疼。见霍听澜不置可否,他蹙眉,有点儿急了,不经意地抬高声调,我,我酒量特别好。
说到喝醉霍听澜从来没真的醉过,顶级alpha的体质不是白来的,酒精只会让他的神经兴奋。
他不需要一个十八岁的小omega替他挡酒。
他也不该纵容叶辞饮酒,到底是成年没几个月,该离烟酒这些东西远些。
叶辞的周末作业也没写完,吃完饭回去歇一歇,还得再写套卷子。
而且,他记得上一世的叶辞对酒精不耐受,三五杯啤酒下肚就能醉得神志不清,眼下却信心爆棚,自觉酒量拔群。
霍听澜缓缓拧起眉头。
唯一的解释就是叶辞分化成omega之后体质渐渐发生了改变,对酒精的耐受度大幅降低了,但他自己还不知道。
他想起上一世叶辞饮酒后的模样
乖得要命。
像只软乎乎的小醉虾。
就算被人捡回去剥光了壳,舔遍了里头白生生甜丝丝的嫩肉,吃干抹净占透了便宜恐怕也不知道反抗。
霍听澜的瞳仁渐趋漆黑。
压抑许久的,熔浆般稠热的爱欲乘着酒劲儿与alpha腺体的躁动缓缓溢了出来,翻沸烧灼。
连青筋与血管都亢奋得微微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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