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已经拨过两次款, 西南灾情却没有一点好转,救济款定然是被昧下了。”
青妩问:“王爷知道是谁?”
景立摇了摇头, 他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 指骨曲起,敲了敲眉心,“西南实在太远, 鞭长莫及。我如今的势力, 早已不比当年。”
他这话多少有点人走茶凉的悲凄感,青妩正要安慰, 就见景立忽然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过这等小事,我还不至于束手无策。”
打草惊蛇只是起点。
借力打力, 将计就计才是真的要做的。
景立不知道背后那人具体是谁, 但他知道,只要他放出风去,就一定会有人循风而动。
这不,已经等不及了。
景立的眸色很沉。
纵使眼下他只是穿着一身柔软的寝衣,坐在桌边喝茶,也莫名有几分居高临下俯瞰众生的强大气场。
青妩钦佩他的自信, 更沉迷于他的尽在掌握中。
她问:“王爷,那接下来呢,咱们怎么办?接着等吗?”
“不。”景立抿了一口茶,摇了摇头,“一个为钱上位的纨绔最看中的就是命,咱们已经被劫,不能再等。要不然定然会引起怀疑。”
“明天一早,咱们就接着往南,出发去河州。”
青妩有些猝不及防,“这么快?”
景立点点头,说:“逃命么,自然要快。”
青妩明白了,不再多言,默默将两人去收拾两人的行李和包袱。他们一路行进,没有带婢女,这些事情只能她亲自来做。
其实,王爷本可以不带着她的。可是他还是带上了自己,她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默默的支持,不拖他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