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眶哭的小孩子长大了呢。”
“殿下还记得呢。”
“你说崔家孤就记起来了。”
“那殿下满意吗?”
“自然~”
然而说着满意的长公主殿下在那一日之后再也没有传召过她,倒是渐有了入幕之宾的传闻。崔苗从茫然到委屈到羞恼再到跃跃欲试,足足用了一年。初时如思春少年般长吁短叹,伤春悲秋,叫她母亲好一顿收拾。姜淑疑她到了婚嫁的年龄心思浮动,试探着问了问要不要开始相看,被她斩钉截铁地拒绝。姜淑倒也不急,只不过见她那副样子心烦,骂了一通按着头叫她多读读书净一净脑子。慢慢地,崔苗便也沉稳了下来。
来日方长,又不急于一时。她想。也如卫枳当年所言,自身先得立住,方能再图其他。崔苗不信京中还有哪个子弟及得上她。
卫枳倒也不是薄情寡义,只不过开了府玩闹得过于出格叫御史弹劾了,又被卫杞叫去训了一顿。
卫枳委屈地道:“我又无心仕途,不玩乐干什么呢?何况不过是办些宴席,游园围猎,也算得上奢靡吗?”
卫杞揉了揉额角,无奈地道:“好歹注意些频率和分寸罢。你到底是长公主,京中追逐潮流者若是争相效仿于你,奢靡享乐之风便禁不住了。御史所言也不无道理。”
“好罢。”
“对了,听闻你在宴上挑选俊美男女做入幕之宾?”卫杞挑眉。
卫枳闻言羞恼道:“是谁乱嚼舌根!哪有这回事!我不过是喜欢同好看的人玩耍……”
“真没有?”
“就……就一回……”
“罢了,若是你情我愿,朕也管不着。只一点,你给朕记住了——婚前不许搞出孩子。”
“阿姐!你在说什么啊!”卫枳捂着脸,觉得自己在长姐这里几乎颜面尽失。
自那以后,卫枳便多往京郊去,行猎或是跑马,又或是打打马球看看蹴鞠,身边多有子弟簇拥,但也只不过是陪她玩耍。她还是年轻好玩的性子,并不沉溺情爱,一时间倒也把崔苗忘在了脑后。
崔苗则被课业束住了手脚,少往城外去。两人便这么错了开来。直到十月里的别院夜宴。
方鉴是冲着长见识来的,而崔苗则是完完全全冲着卫枳来的。
到了正时,卫枳宣布开宴,一时间觥筹交错,众宾尽欢。卫枳支着下巴,笑看众人玩乐,投者中弈者胜起坐喧哗。谁人的目光穿过喧闹的人群固执地投向了她。她回望过去,俊秀的少年人笑着冲她举杯,她跟着笑了,举杯与她遥相呼应。
崔苗饮完那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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