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待地问她:“新萌,你知大人出了何事吗?为何叫我少去见她?”
“我就知道你要来问,”崔苗道,“高大人如今在朝中近况不太好。许是怕你受到影响,方叫你离远些。”
“多不好?”方鉴闻言停住了执箸的手,有些惊讶,这一年高云衢与崔苗的信中都未提及,应是近期的事情。
“高大人一直主张的就是两件事,一是官员考绩之法,二是任官回避之法,此前用于打击蔡党那是人人拍手称快,可现今已是新党的天下,新党中有些人便不愿高大人成事了。”崔苗苦笑,“范相眼中只有她的税赋改革大计,并不太管束,新党自她以下又分了多党,政见不同,多有不谐。而高大人呀,哪边都不是,她是一门心思地做陛下的纯臣孤臣,主张又叫所有人受损,自然被他们排斥。”
高云衢任光禄寺卿后,便在光禄寺推行考绩法,光禄寺利益纠葛如一团乱麻,竟也叫她极有耐心地一一理顺了。新一轮京察年后将至,高云衢整理了这几年在御史台和光禄寺的试行结果,前些日子上了一道疏,奏请陛下自来年京察起在京中各衙门推行考绩法。陛下没有直接应允,而是令政事堂议一议。陛下模棱两可的态度叫群臣们起了心思,反对之声甚嚣尘上。高云衢又受了一波弹劾,正处在风口浪尖。
“说起来,我对高大人的做法也不甚理解,”崔苗又道,“回避之法还未定下,此时再提考绩,高大人在急什么呢?临深,你知晓吗?”
方鉴默然,她抱起酒坛猛喝了两口,烈酒呛人,叫她红了眼尾,她冷声道:“大人这是在敲山震虎。她不是真的要立刻推行考绩法。我想,一来是叫众人知道陛下的决心,二来也是用更令人抗拒的事,来叫众人妥协。”
“你是说,为了不叫考绩法全盘推行,群臣便会在别的地方退让?”崔苗惊道,“这……这值得她把自己推到这么凶险的地方吗?”
“你不是说了她是陛下的纯臣孤臣吗?她替陛下挡着箭,陛下自要保她。”方鉴心中隐隐作痛。大人,可若是陛下保不住你呢?若是陛下舍弃了你呢?到那时你便是万劫不复啊。大人,你想过吗?
“对了,”崔苗想起了什么,问道,“范问淞休沐日为你接风洗尘的帖子你接到了吗?”
方鉴点头,问淞是范听融的表字,方鉴一回来就接到了她的帖子。
崔苗语带嘲讽:“她现今可是年轻官员里炙手可热的人物了。”
“她是范相的侄女嘛,范相没有成才的子女,眼看着是在用心栽培她了。”
“呵,也有一群人拢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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