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上,看着玄廊处的汉尼拔关上房门。
在纯色的衬衫之下,他宽阔的脊背因反锁大门的动作而挪动。汉尼拔穿着西装时很难看到这样的景象,他衣冠楚楚的盔甲很好的提供了保护色,遮挡住所有侵略意味的真实。
但现在没有。
他锁好大门,转过身。
窗边的日光照射不到玄廊,站在避光处的汉尼拔看向安琪。
拥有着雕刻般面孔的汉尼拔,在收起所有情绪的时候,显得如同磐石般冷酷无情。平日的安琪很怕他这幅姿态,现在仿佛也是,在触及到汉尼拔的目光时,和幼时闯祸之后一样,她仓皇地低下头。
“安琪。”
汉尼拔毫无触动。
“一切都是你刻意为之。”
安琪眨了眨眼。
温顺小心的金发姑娘,端坐在沙发上,十指交握、目光躲闪,还是那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但笑意控制不住地扩散开来。她想绷住脸的,却没忍住,清脆的笑声最终还是自喉咙深处倾泻至室内。
“哈、哈哈哈哈!”安琪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真的好有趣呀,汉尼拔!怪不得你如此乐衷于参与他们的游戏。”
她的笑意猛然停止,灰色眼睛里闪烁着清晰的锐利。
“将局势掌握在手掌心里,好人也好,坏人也好,瞧着他们你来我往,就像是男孩儿们喜爱的锡兵沙盘似的。”安琪说,“在这其中,你就是主宰者,就是凌驾于一切的神,是上帝。”
“是这样吗,汉尼拔?”
安琪笑吟吟地歪了歪头,睁大眼睛,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