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林律师走的挺近。”
好吧,看来不止她一个人这么想,事实就摆在那儿。章瑾望天,问道:“你和他们很熟?”
“还行,我师兄是他主治医师。”
章瑾想,今天一行,怕是早传到宋迟那边。那又如何,她行得正坐得端,没有在婚内做出有损名声之事。而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她?
“嫂子啊,我哥他在隔壁门诊楼。”宋启城担心她误会,解释:“我哥大学的导师住院了,胃癌晚期。他老人家人很好,可惜了。这年头好人没好报”
章瑾点头,又说:“是吗,那我也不是医生帮不上忙,所以还是不打扰你们行医救人,先走一步。”
“嫂子,等我一会儿,我送你吧。”
“不用麻烦,打车很方便。”
“这很难打车,你等等我。”
果然,打车堪比淘金。等了十几分钟,竟都没能拦下一辆车。章瑾望天。
“启城说你也在医院,还以为你走了。”
宋迟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依稀看出他的憔悴,胡渣也没修理。章瑾奇怪,他从来都衣冠楚楚,而不是如此不修边幅,难道医院那个人对他这般重要?她敛起思绪:“我等车。”
“去公司?”
章瑾点头。
“一起吧,我去那边办事。”
章瑾也没推迟,她不想为难自己。
后来的几天,宋迟很忙,人也跟着憔悴下去。好几次,章瑾想表示关心,却在他匆忙的身影中说不出口。
其实,这几天,宋迟每天都去医院看望那位导师。在他还是学生时,这位导师一心希望他走上学者研究这条道路,不想他竟选择自主创业。到底是得意门生,尽管初始困难重重,到底还是给他闯出了一条路。
唯一遗憾,是他的感情,当初他看着那两个孩子一路走来,后来发生变故,他也能够接受,再后来,他结婚又分居,始终是心口上的一根刺。
这天,他推着导师去草坪上散步,导师说:“你也没必要天天来,人老了,什么都看开了,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我不忙。”
“最近我总想,人啊,就这么短短几十年,过于功利并非好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