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只要王寅张嘴说要什么,无论多么费劲陆鹤飞都会给他弄来。他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曾经在外面呼风唤雨也没这么堕落过。但是王寅不想要这些,陆鹤飞的顺从是个定时炸弹,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搞的两个人一起去死。
可他又实在没别的办法,只要自己独处的时候,陆鹤飞肯定把他铐上,逃走几乎是个不可能的任务,除非他能杀了陆鹤飞。
然而他能么?王寅理智尚在,重重分析之后,觉得无论是主观上还是客观上,他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因为受伤了的缘故,陆鹤飞就不怎么碰他了,晚上也是抱着睡觉,不知道是倒霉还是怎么着,王寅的手腕第二天好像更严重了。
陆鹤飞低头皱着眉仔细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再给他擦一倍多的药。
“小飞。”王寅开口说,“我要是残疾了怎么办?”
“不会。”陆鹤飞吐出来俩字。
“可是挺疼的。”王寅无奈的笑了笑,“你看,都活动不了了。”
陆鹤飞倔强地说:“去医院也是给你上药。”他抱着王寅去饭桌前,王寅挣扎说:“我有手有脚你老抱着我干嘛!回头你再摔了我!”
“摔不了你。”陆鹤飞把筷子从带锁的柜子里拿出来递给王寅,“吃饭。”
他自己是能动的,可是陆鹤飞执意要喂他,仿佛这么做就有乐趣一样,王寅命都人家手上有什么可抗拒的,乖乖张嘴让陆鹤飞尽兴就是了。
陆鹤飞喂了他饭又喂他喝汤,但是烫是刚做好的,有点热,陆鹤飞低头吹了吹,送到王寅嘴边。王寅扭头,说:“还烫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