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停顿了下,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肖启年。
以前他要么称伯父要么称‘云深养父’,但现在好像不方便用这么亲近的称呼了。
乔稚楚不明所以抬起头看他,眼神疑惑,楚铭城干脆略过称呼,反正大家都心知肚明是谁:“……的过去,他少年时只是一个不务正业的地痞,靠收取地方保护费而过生活,后来因为打伤了人被送去少年管教所,在那里认识了一个叫钟凯的人,出狱后两人就一起东打西拼,还曾去过金三角缅甸这些地方干了几年,小有成就后,他就来到了江陵创办cooc药业,而钟凯则去了旧金山开皮革厂。”
乔稚楚心里想,还真是专挑不干净的地方的去。
楚铭城好像看得出她在想什么,耸耸肩一笑:“那些地方虽然危险,但却处处充满商机,敢去,敢拼,敢做,短短几年里他可算是赚得盆满钵满,否则也不会有如今coco这么大的企业。听说警方已经联系上钟凯,正在做他的思想工作,看能不能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
季云深没有接话,眼神平静地落在远处,好像根本没有听他说话。
乔稚楚蹙眉,突兀地问:“肖云蓉也在旧金山对不对?”
“好像是吧,怎么会突然问起她?跟她有什么关系?”楚铭城莫名其妙。
乔稚楚摇摇头:“没什么,突然想起来随便问问。”
楚铭城舔舔嘴唇,嘴角勾起小小弧度:“如果……真的一直都在贩毒的话,那coco药业应该是他的掩饰工具,起底coco,没准能查到更多有趣的东西。”他说话的语调一向如此,不是在讽刺谁,但乔稚楚听着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为季云深不舒服的。
这两天季云深明显比以前更加寡言深沉,每天都盯着电脑查监控查文件,虽然没流露出任何负面情绪,只是她毕竟是在他身边很多年的人,能感觉出他现在心里一点都不好受。
那个人是他的养父,从七岁将他抚养,如今已经二十多年,他不是草木,不可能无情。
乔稚楚一看季云深眸子又垂下了,忍不住瞪了楚铭城一眼,后者后知后觉,摸摸鼻子干笑:“你们饿不饿,我去给你们买吃的哈。”
说着他就抱着大树爬下去,一溜烟跑没影了。
乔稚楚探头看季云深被睫毛遮住的眸子,黑漆漆的一片,也看不出喜怒,她小心翼翼地说:“楚铭城那家伙就是爱胡说八道,现在八字都还没一撇呢,下定义都太早了。”
季云深忽然抬起眼,偏头凝视着她:“你觉得游船爆炸跟他没关系?”
乔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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