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低声说道。
说完,司马氏竟抿了抿嘴角,却无法再抿起那如量定好的笑容。
“糊涂?”
小闵氏咬牙问道:“你都已是快有孙子的人了,怎就做下了这事?竟敢诬陷我?”
司马氏看着小闵氏轻声说道:“儿媳是庶出,嫁得人也是庶出。往后的子孙只会是国公府的旁支,等国公爷归去,分了家。这份荣耀更与我们不相干,母亲也是庶出,难道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
“既然重视嫡出,那就只让男人娶一个正妻就好,就只生嫡子就好。为什么还要那么多女人?既要了这些女人,还要她们生孩子,生庶出子女。那为什么男人们还要轻视她们轻视这些孩子,这不是他们做下的孽么?到底是为了什么?弄得嫡出也苦,庶出也苦。”
司马氏看着小闵氏怔怔的说道:“我活了这么许多年,仍不明白为什么。被这念头困得久了,就想去争一争。”
正文 31无须悔
司马氏说得话虽然也让小闵氏有所触动,但仍未让她就此饶过司马氏。将事情回过庆国公后,司马氏就被责罚着去了家庙。对外只说要为家中祈福。
司马氏这时褪去了市侩的嘴脸,很是端正得体,也未哭闹求饶。就回了她的院子,由着被人看管起来。
隔了一天,司马氏就吊死在屋内,死时面上还带着她惯常的笑容。上吊自尽,也是个折腾人的死法,司马氏却没露出一丝挣扎的痕迹,越发显得她是一心求死了。
而司马氏留下的孩子,这时正在恼恨着司马氏的鲁莽。虽他们也存过一丝念头,期盼过司马氏成事后的局面。但毕竟是败了,司马氏走了,他们还留在这个宅院中承担着司马氏留下的后果。他们怎能不怨恨着司马氏?何必要那么争一下。
这事不体面,国公府按着旧例葬了司马氏。司马家知道司马氏做下的事,也不敢多言。
但虽葬礼基本的架势还在,但因着没有用心办司马氏的丧事。因为司马氏做下的事,连几个会为她悲伤的人,都不太敢表露出来。司马氏这一遭可是将国公府中最金贵的两房人都得罪了。因为悲伤的意味太淡了,国公倒没多少死了人的样子。
甚至比起司马氏的死,那崔铭的姨娘翠荷生下了一个儿子倒是更加惹眼。
小闵氏因又有人退了崔翊的亲事,听得崔铭这又添了个儿子,气得在屋内都摔了茶碗。
转过头,看着程瑜,小闵氏仍笑着挑拨着程瑜将翠荷生下的孩子给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