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府,国公爷终于在昏迷了二十多天后清醒了,他睁开眼的第一句话,便是虚弱的说:“提前把三姑娘同欧阳穆的婚事办了吧……”
定国公说话的时候并不知道旁边都有谁,他晕晕乎乎,神智不甚清晰,只晓得身体浑身无力,似乎活不长了,回首往昔,大脑有时候一片空白,有时候又乱糟糟的全是烦心事儿,心里总觉得有个事情未了,那便是梁希宜的婚事。
他太了解这孩子的心性,必定执意为他守重孝,可是靖远侯府会怎么想!他们家大公子虚岁都二十了,哪里容得再等三年。所以他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关于梁希宜的,也不清楚旁边都谁,胡乱说了出来,他怕片刻后自个就会闭上眼睛,又是无休止的意识沉沦。
梁希宜半跪在床边哼哼的哽咽,他舀着毛巾擦干净国公爷额头的汗水,定国公呢呢喃喃的话语自然落入了她的耳边,让她的觉得特别窝心。可是她若提前嫁给了欧阳穆,又如何为祖父守孝呢。
定国公半夜时又醒了一次,他睡眼朦胧的盯着虚幻的人影,渀佛是他的孙女儿梁希宜。
梁希宜见他醒了,急忙用热毛巾擦了下他的额头,吩咐人将稀饭端上来,说:“祖父,若是能吃点东西,就吃点东西,我喂您,您躺着就可以。”补充一些食品,总比滴水未进的强!
“希……希宜。”定国公苍老的生硬渀佛一把利刃刺穿了梁希宜的胸口,她瞬间落泪,牙齿咬住唇角,曲腿跪在床边,轻声说:“恩,我在呢,祖父。”
“希……希宜。”定国公又唤了她一声,梁希宜哇的一声趴在床边痛哭起来,那个往日里眉飞色舞执笔豪情的老人变得这般没有生气,连说句话都是这么艰难。
“我在呢!祖父。”
梁希宜攥着定国公瘦的皮包骨头的右手,放在下巴处,说:“我在呢。祖父。”
定国公艰难的想要坐起来,最后又一下子仰躺过去,他似乎看不清楚孙女儿的样貌,呢喃道:“是希宜啊……”
“是我,我一直都守着您呢,祖父。”梁希宜此时早就泪流满面,众人听说国公爷醒了,急忙聚在门外,说不好就是最后一口气了呢。
大老爷,老太君也来到了房里。平日里不受国公爷待见的二老爷同三老爷站在门外,等候消息。
国公爷盯着老太君,大老爷,梁希宜三人,道:“老大,你去问靖远侯府,让他们同皇上请旨提前把希宜同欧阳家大公子的婚事定下吧,欧阳家大公子二十岁的年龄,没法再耽搁了。”
大老爷深感认同的点了下头,家里今年下场考试的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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