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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男人神经质地笑起来,“你会救他们……我以为,至少,还有你——”
“我为什么要救?”穆遥憋着一口气道,“我父兄命丧危山崖,我为什么要救罪人家眷?”
“罪人家眷——”男人怔住,面上长久漂浮的假笑终于褪去,身体僵硬如石雕,“罪人……好,好,你说的是。”便挣开穆遥,艰难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山洞深处走去。
穆遥也站起来。眼见男人脚步虚浮,短短一段距离,三两次摔在地上,挣扎着走到角落处,便缩在山石后,身体蜷作一团,双手扯着大氅从下巴一直遮到了足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如一只惊慌的茧。
“齐聿!”穆遥叫一声,“你在那里做甚?过来!”
男人听若不闻,倒越发缩得紧些。只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