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稚逐渐困倦,入眠前听枕边人说了一句:“明日来御书房,读书练字。”
郁稚心道,明日什么情形还不一定呢。一但她向萧歧坦白,他留着她一条小命都是顶好的了!
唔,明日用完早膳就坦白吧。
郁稚放下扇子,额头轻靠在男人胸膛,温热的,好安心,她真觉得自己就是只女鬼,靠在萧歧身上汲取他的阳气才能存活。
***
翌日清晨,郁稚破天荒地早起,未央宫的宫女们面面相觑。从前皇后起榻,若皇帝伺候她穿衣也就罢了,否则她要到早膳都备好了才起来,或者皇帝上朝去了,她还赖在床上。
宫女们嘀咕:皇后是不是有求于陛下?这两日未免也太殷勤了!
皇帝已经命人撤了郁稚的药,无用的药就不用喝了。
“臣妾伺候陛下穿衣。”郁稚精神头特别好,笑意盈盈的。
皇帝在脑海中搜罗,不论哪一世的郁稚都不曾有过这副面孔。
萧歧在外征战惯了,像穿衣这等小事从不需要宫人伺候。但既然皇后说要伺候,萧歧乐得享受。
他在审视她,究竟是何盘算。
但郁稚一心一意替他穿戴,仔细扣了衣襟扣子,束上腰间玉带,他是鲜活的、温暖的、没有被她害死在边疆。
屏风之后,少女双臂环在男人腰间,似无限眷恋。
“皇后是要用这招拖着朕,好叫朕上不了早朝?”
诶?!郁稚松开双臂正要狡辩说自己没有,皇帝又道,“这一招在席榻间才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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