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静,就像是在转述别人的故事一样。韦婉忽然感觉到额头上有一点湿润的冰凉,她抬起眼皮,见有细碎的雪花从阴沉的天幕上飘洒而下。下雪了。
我爸爸很失望,也很生气后来,大概就是06年的时候,我就搬出去住了,驻唱,卖艺,这些钱当然不够养活自己的。好在我父母也时常给我一些钱,因此日子过得并不算很差。童思芸说着,她也察觉到下雪了,伸出空着的一只手,去接落下来的雪,常青戈毕业后进了乐团,我给他当过一段时间的助理,可是我并不喜欢那份工作,不自由。更重要的是,所有人都以为我们要在一起,那时我总相信,我要等的人并不是常青戈。
几乎落光了叶子的山林被风吹得哗哗响,韦婉想要伸手拂去挂在头发上的雪花,童思芸轻轻按住了她的手腕:婉婉,我希望能和你一直这样走到白头。
韦婉看着她,童思芸回以微笑。童思芸没有化妆,脸色有些发白,她的长发上也挂了些雪花,像是山神眼泪凝成的冰霜。韦婉没有说话,于是童思芸就继续往下讲着:因为我搬出去一个人住,父母定时给我打钱,相互问候很少,两年前我心血来潮回家,然后发现她说到这里时顿住了,仿佛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