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岐铭的目光先扫过榻上那具无声无息的尸T,随即落在泥塑木雕般的宁樱身上。
那脆弱绝望的模样让他心中一痛,最后,那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钉在跪在一旁、须发皆白、冷汗涔涔的太医院院正李太医身上。
殿内压抑的哭泣声在他进来的瞬间,全都SiSi憋了回去,只剩下令人心脏骤停的静默。
“怎么回事?”
皇帝的声音不高,却像裹挟着冰刃,狠狠凿在每个人的耳膜和心尖。
他并未去看柳氏,只盯着李太医,那目光仿佛要将人刺穿。
李太医深深叩首,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回……回禀陛下!臣等无能……柳嬷嬷……脉绝身冷,七窍……隐有W血渗出,其状……其状甚惨,绝非寻常急症!”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狭长的锦盒,双手高举过头顶,如同捧着千斤重担,“臣……臣斗胆,以银针探其喉间残药及……及W血……”
锦盒打开,红绒布衬底上,静静躺着一枚三寸长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