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绕到兰泽对面,发现他是认真的,而不是在挖苦,感觉更绝望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活不到明年的医学奖颁奖典礼了?”
“医学奖只奖励成果,即使获奖人去世也可以追封。”
“我谢谢你啊,届时你上台替我领奖,不要忘记感谢我的妈妈。”帕特恨恨道。
他此时才分出精力扫了眼兰泽的手术对象,那人面朝下躺着,后颈一片血肉模糊。
“噫——”他本能地做出吃痛反应,继续向兰泽表达疑惑,“我不明白,研究报告你也看了,模拟信息素你也闻过了,手术过程你也参与了,到底是哪一步出了纰漏?”
“也许哪一步都没有出纰漏。”兰泽从手术对象后颈取下一块血淋淋的组织。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他的信息素潮几乎诱发全院alpha发情?”帕特咬紧牙根重复了一遍,“全院的!这跟报告推演的完全不一样!”
“没有百分百的结果才是医学的迷人之处。”
帕特生无可恋地喃喃道:“医学是迷人了,可我马上就是个死人了。”
他仰望天花板,维持呆若木鸡的状态半晌,低头时正看到兰泽将一块组织重新放入手术对象的后颈,不知为何这个动作看着有点眼熟。
进来这么久,他终于想起来问:“你在做什么手术?这个倒霉鬼是谁?”
“首相派来的杀手,腺体遭到粉碎性破坏,活不了多久。”
帕特:o口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