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新年是坐下来筹备两家婚事最恰当的时机,虽说还不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但坐下来一起聊聊,是男方的礼貌。
陆临意手持着一只握杯,坐在书房的躺椅上,原本为了许岸安装的照明灯被全部拆卸,依旧是红烛照影,影影绰绰。
安静的坐着,不言不语。
谈艳玲本也不算话多的人,耐着性子的劝,也不过就那几句话。
“既然当初做了决定,就别再犹豫,如果现在拒绝了庞家,你爸爸很难做的。”
陆临意不应,她也不恼,柔声说着,“我见过蕤轩,很可爱的小姑娘,年纪小,也漂亮,她记得你,小时候跟在你后面喊过临意哥哥,你们俩试一试,若是实在不行,也不强求,但不能就这么封闭着自己。”
烟斋静,又暗,这博古架上的东西在夜里看的就不分明。
可陆临意还是看见了那只碗。
汝窑天青釉碗。
当初小姑娘抱着拿来,磕的鲜血淋漓的古件。
她说过,赵光远说她像那只碗,才会让她来送。
现在迎着昏暗的烛光,碗盏上的裂隙全然不见,天青色被红烛映着,像个通体圆润的漂亮瓷器。
当真像她。
平和无害,温润水条,接触了才能看到骨子里倔强的裂隙。
密密麻麻,交织堆叠,坚强顽固。
陆临意突然把头偏过去看向谈艳玲。
他的母亲还是那副精致的、温柔的、细腻的模样,好像那几年歇斯底里为了父亲几欲自尽的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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