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遗留的气息

演舞台剧，还演过夫妻？那是什麽时候的事？」卢秀美回想：「那是1940年代末，他们十几岁，应该是十五六岁吧。他们是在文公团演出。你想想问甚麽是文公团对不对？文公团是华侨的剧团，表演Ai国剧目。他们演夫妻角sE，感情好得连观众都以为他们真是一对。」

思凝笑了：「哦！聪明呀！还不用问。」此时，脑海浮现外婆穿旗袍、外公穿长衫在舞台上对视的画面。「那他们为什麽坚持回国？」她问。老妈的语气带着敬佩：「你外公志强说，国家需要年轻人，他们想为建设新中国出力。你外婆丽芬坚决跟着他，说无论多难都要一起面对。我妈的家人说反对到要断绝关系，我妈还坚持，他们那种决心，真的很动人。」

思凝回答说：「外婆幸好遇到好男人，不然就真的完了！」同时，翻开笔记本，看到中间有夹附文公团宣传单的剧照，心头一暖问：「回国後他们有甚麽打算？读书吗？当时才十几、二十岁吧？」她问。卢秀美叹息：「他们回国时已经超龄，当时教育资源有限，学校不收。他们本想进大学，但高中学历在当时来说，已经算是很不错，所以就被分配到刚开办的华侨小学当老师。你外婆教中文及数学，你外公则教T育兼管财务，有时候，老师不够，他还会代课，教历史或地理，基本上你外公甚麽都可以教。」

「外婆教中文及数学？」思凝惊讶，「那大大姨妈秀云还有你呢？你1960年出生，大大姨妈秀云，平日大家都叫大大1954年，姨妈秀玲1956年，对吧？」卢秀美笑着确认：「对，秀云1954年，秀玲1956年，我1960年。秀云跟我都在你外婆的班上，她都是我们的班主任，教得特别认真。秀玲就……太顽皮了，学校怕我妈管不住她，安排到别的班。」

思凝忍不住笑出声：「姨妈真有X格！从小就特别有主见……外婆做班主任，会不会特别严格？」卢秀美回想：「她严中有Ai。课堂上要求高，但会用故事讲诗词，让我们听得入迷。下课後，她会跟我们聊梦想，说教育是给我们翅膀。她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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